玉牌裏的聲音一下子就停了下來,那邊已經斷開了連接。

沈初霖確定了他們的位置,急忙禦劍飛了過去。

在一座山的山腳處,三人快速奔逃,他們的身後跟著一個似乎是由多種生物揉雜在一起的魔獸。

拿著玉牌的那個弟子一個不慎,把玉牌掉在了地上,他隻來得及回頭看一眼,就又轉回頭繼續逃命。

在不久以前,他們跨過一塊大石,一腳踩在一片有些濕軟的泥土上,其中一個人還用力地剁了剁腳。卻沒想到身後悄無聲息地多了一個尾隨者。

這個地兒荒涼無比,一眼望去都是些裸露在外的山石,隻有些許低矮的雜草生長在其中,一個可以躲藏的地方都沒有。

魔獸的速度與他們全力奔跑的時候不相上下,它在後麵緊追不舍,沒有一點多餘的時間能讓他們禦劍離開。

沈初霖從天邊快速飛近,她快速下落,一劍砍在了魔獸身上,這三個弟子聽到身後的動靜,繼續跑遠了一些才停下來。

這一劍並沒有把魔獸砍死,隻是將它重傷。魔獸吃痛,它見打不過麵前的這人,立馬轉身跑了。沈初霖微微垂眼,她發覺自己有些大意了,原本安排著多幾個人一組就能互相照應,可沒想到卻出現了意外。

看到安全了以後,這三個弟子才跑到沈初霖身邊。

“多謝師叔。”他們拱手道謝。

“你們回去吧,剩下的就由我來處理。”沈初霖看著他們這疲憊的樣子,說道。

然後她又給其他人發訊息,讓他們全都回去,不用再找了。

沈初霖隱匿氣息跟在這魔獸後麵,看著它一路狂奔。最終,它鑽進了一個非常隱秘的洞穴裏。

沈初霖跟著進去,這洞穴裏漂浮著的血腥與草藥味揮之不去,依稀還帶有腐爛的味道。她皺了皺眉用袖子捂住口鼻,眼睛像是被熏著了一樣地微眯著。

洞穴中傳來嗚咽聲,隨之而來的是重物撞在牆上的巨大聲響。

“廢物東西,這點事都做不好,我養著你有什麼用。”一個虛弱卻略顯憤怒的嘶啞聲音傳來。

沈初霖停住腳步,藏在這裏麵的人顯然受了重傷。

洞穴裏的人停住了話,此時,這裏麵就隻剩下了些許隱約的嗚咽聲。

“算了算了,本來就是個沒腦子的,你現在就帶我離開這裏,你個蠢貨肯定會把人引過來。”那人憤憤地說著,“還不過來,等著我自己過去嗎!”

沈初霖摸了摸鼻頭,她往裏走去,還沒見到人就揚聲喊道:“你們不用走了,我已經來了。”

裏麵的動靜頓時停息下來,沈初霖走到他們麵前,她打量著石床上坐著的男人,他的臉上有一塊劃破了半張臉的刀痕,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鬆垮地掛著,而幸好有那白色的繃帶,讓他看去不再那麼像個野人。

沈初霖一時還沒有想起這個人是誰,直到角落裏關著的人動了一下,艱難地喊了一聲:“師叔……”

沈初霖朝那個方向看去,那個不見了的弟子就被關在一個矮小的籠子裏。見狀,一股怒意湧上她的心頭。

沈初霖這才在記憶裏把他揪出來,她開口說道:“歐文商。”

她嘴角一側微微抬起,故作輕蔑地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會躲在這,難怪擲靈閣這一個月裏挖地三尺都沒把你找出來。從西州千裏迢迢跑到北荒來,可真是有些難為你了呢,這讓你的傷勢又加重了許多吧,怪不得都躲了一個多月卻還是這個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