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1 / 2)

劉國公府小姐不孕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的京都。

一時之間,令人議論紛紛。京都所有有名望的世家大族都打消了讓這位劉小姐過門的念頭。

香饃饃變成了窩窩頭。

這巨大的反差讓劉若蘭幾度都欲尋死。

一隻不能下蛋的母雞,哪個人家願意要。

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半殘的身體。

劉若蘭隻感到天像塌了一般,鮮亮色彩的世界變成了一片黑暗。

幾乎到哪,她都覺得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暗中嘲笑。

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折磨,讓劉若蘭感到生不如死。隻想結束這可悲的人生,為自己留下最後一點尊嚴。

但身處深宮,在劉太後的掌控之下,她每一次的輕生都未能成功。

懸梁自盡未遂的劉若蘭,剛剛才被宮女發現救了下來。

她伏趴在床上淚流滿麵,不能自已“姑奶奶,您就讓若蘭去了吧,我如今哪還有顏麵活在這個世上。”

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那就等於被判了死刑。縱使她家世傲人,有當太後娘娘的姑奶奶,那又有何用。

劉太後倚著身旁嬤嬤的手,恨鐵不成鋼的道“沒用的東西,不過一點小小挫折。你就尋死覓活的,這是想要氣死哀家麼。”

劉若蘭聞言稍稍抬起了頭,發絲淩亂,語氣幽然“若蘭豈敢,隻是心中寒涼,姑奶奶為何不揪出幕後黑手,要讓侄孫女白白受此大辱。”

雖然流言傳遍了整個京都,但都無人知道劉若蘭是因為中了毒而導致的不孕,隻當她是原本如此。

劉太後下令嚴封此事,讓任何人不得提起外傳。她如今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卻無人為她主持公道。

劉太後當然也不會蠢到向世人宣揚事情的真相。且不說她手中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證那靜王世子,單說自己的親侄孫女在自己的寢殿中被人投毒暗害,若是傳了出去,她這個當朝太後的顏麵和威望要往哪放。

劉太後此時也隻能稍稍放軟了語調道“哀家何曾不想為你報仇,不是同你說了麼。下毒之人來去極為隱蔽,哀家沒能查到是誰下的毒手。若真找到了凶手,豈會不為你做主。”

她邊說邊走上前,來到床邊坐下,撫著劉若蘭的臉道“好了,哀家的心肝。不過是不能生育,這滿京都沒有生育的婦人多了去了。哀家定會好好給你指門好親事的。你可是哀家的親侄孫女,哀家又豈會不顧著你。”

劉太後這話說得極為好聽,在她心中,即便劉若蘭不能生育,但憑這過人的美貌,還是可以為劉氏一族拉攏些許別的助力的。

劉若蘭至今都不曾知道,自己所中之毒,隻能暫時壓製。她還以為自己隻是再也無法懷孕,卻不知壽命幾近終結。

聽著劉太後的話,劉若蘭終於停止了哭泣。輕輕抽噎著靠向了劉太後,算是接受了這樣的解釋。

劉太後輕拍著自家侄孫女的背,眸中閃著別樣的精光。

她對那靜王府的態度向來是好聲好氣,采取柔和攻勢想拉攏對方,沒想到這靜王世子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裏。

竟然敢公然挑戰她的威嚴,果真是慣不得。

這夏聽凝一定要除,她的太後權威絕不容侵犯。劉太後微微眯了眯眼眸,一直的溫聲軟語,反倒教他們愈發不將她這個太後放在眼裏了。

她卻沒想過,若非她自己想要害人在先。又豈會有百裏容瑾如今的反擊。

靜王府。

清瀾園中,屋外四周盡是炎炎的熱氣,涼爽的屋內,夏聽凝通體清爽的躺在榻上,一口一口的咬著酸甜的山楂。

百裏容瑾坐在身旁,漂亮狹長的眼眸微微垂下,修長的十指將指間的瓜子輕輕一捏,露出裏邊圓白的瓜仁來。

夏聽凝睜著眼眸瞅著那堆成了一小堆的瓜子仁,掩飾不住眸中的笑意。

她懷了身孕後,這幾天突然饞上了香脆的瓜子。他為了她,學著怎樣又快又漂亮的剝好瓜子。

從前這項工作都是晚玉的事,現在倒由他接手了過去。

“唔,容瑾。”夏聽凝咬著山楂有些咬字不清的叫道。

“怎麼了?”百裏容瑾淺笑著應了一聲,將小山般的瓜子仁堆到了夏聽凝麵前。

夏聽凝瞄了小山堆一眼,咬下最後一口山楂道“外邊盛傳劉小姐不孕之事,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那劉小姐前幾日才來過府中,結果還鬧得不太愉快。現在一眨眼就傳出了這樣的事,不由得她不想,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