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啟恒的話讓蘇晨不禁皺眉,他也明白嚴啟恒的分析不無道理。如果凶手真的就在他們之中,那麼殺害鍾明恩時,身上一定會有噴濺的血液。可他們的衣服卻幹淨如初,也沒有人有換衣服的舉動,這一點讓蘇晨開始對自己的判斷產生的動搖。但這樣的動搖很是短暫,因為還有一種可能性是他們不能忽視的。
“可要是凶手在行凶前套了一件外衣,完事後再將被染上血的衣服和凶器一起扔掉,這種可能也是存在的,不是嗎?”
“那請問我們之中有誰帶了多餘的衣服,我想應該沒有人吧,畢竟這隻是兩天一夜的旅程。”
蘇晨再次語塞,他當然對他們幾人帶來的行李有所印象。但單單這麼回想,蘇晨並不認為有誰準備了額外的衣服。
可不認為不代表就是真的沒有,畢竟他們之前沒有確認過各自行李中的東西,如今就算想去確認,凶手也不可能將關鍵性的證據放在自己的包中。當蘇晨整理好自己的邏輯想要闡述時,沒有參與到他們對話中的胡宇突然開口。
“你們能不能給我暫停下,看你們這樣子是想找殺害鍾明恩的凶手不成?”
“這有什麼問題嗎?”蘇晨問道。
“你別逗了,說真的我並不在乎是誰殺害了池硯秋和鍾明恩。不管是我們之中的誰還是什麼所謂的第七人都與我無關。我現在隻關心怎麼才能離開這座島。”胡宇站起來,伸著懶腰說道。
“我倒是同意胡宇的看法。”嚴啟恒出聲附和,“我們剛才說了那麼多不過全靠自己的臆想,根本就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你說你覺得是我們中的人殺了鍾明恩,可我卻認為是第七人所為。然而事實的答案不管是哪一個,我們都沒有證據去支持自己的論點。況且找凶手本來就是警察的工作,我們為什麼要多管閑事,還不如快點離島報警來得實際。”
夏天不得不承認胡宇和嚴啟恒的說法沒問題,既然如今的局已經不複存在。而作為離島鑰匙的鍾明恩也身亡,那麼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離開這裏,讓警方來調查殺害鍾明恩的凶手。
可是蘇晨卻不同意他們的看法,他出聲說道:“我不認為現在是離島的好時機。”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要等我們快死了再離開?”胡宇憤怒地說著。
蘇晨語氣冰冷地回答道:“你也不看看現在周圍的環境,這大半夜的整座島上除了這裏都黑燈瞎火。你覺得我們到處亂竄安全嗎?為什麼不能等到天亮之後再想辦法離開。”
胡宇透過窗戶往外望了一眼,這島上的環境正如蘇晨說的那樣,漆黑一片。若是沒有燈光的幫助,他們肯定是寸步難行的。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快十個小時,難道我們在這段時間裏就什麼事都不做嗎?”胡宇不願意放棄自己的提議。
“有時候安靜的等待也是至關重要的。”蘇晨說道,“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的計劃是什麼,你不如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我的計劃?”胡宇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手忙腳亂,他略顯慌張地回答,“我們幾個人可以分頭去看看,萬一島上什麼地方能夠收到手機信號的話,那我們就能聯係到外界了。”
胡宇雖然是在慌亂之下做出的回答,但聽上去似乎可行。
可蘇晨對此卻有著自己的看法,他繼續追問:“你說的分頭行動,是指我們的五個人獨自行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