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夷方,你個禽獸,你要幹什麼?”楚星河叉腰瞪著梁夷方,清朗的少年音夾雜著憤怒與鄙視。
他就知道這人鬼鬼祟祟地離開長春園有貓膩,哪曾想他居然覬覦上小白眼狼了?!
這能忍?
殷昭昭見他來了,顧不得身上的疼喊道:“楚星河,揍他。”
楚星河聞言祭出無影腳,踢得梁夷方嗷嗷叫,“楚星河,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狗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什麼人你都敢惹?”楚星河自小力氣就大,又練了幾年武,根本不是梁夷方能反抗得了的。
殷昭昭扶起葉慧珠,關心地道:“嬤嬤,你怎麼樣?”
葉慧珠摔倒的時候撞到髖部,隱隱有些疼,不過還撐得住,搖了搖頭道:“奴婢無事,小姐受傷了嗎?”
殷昭昭搖頭,看了眼地上抱頭打滾的人,“嬤嬤認識他嗎?”
“是平威侯府的公子。”
殷昭昭了然,厭惡地瞥了眼地上的人,“楚星河,別打了,讓他滾蛋!”把人打壞了他們就是有理也會弱三分,有的是人收拾他!
楚星河高束的馬尾一甩,冷哼,最後踹在他屁股上一腳,吼道:“趕緊滾,不然小爺打得你屁股開花!”
囂張的模樣看得粱夷方咬牙切齒,灰溜溜地一瘸一拐跑了。
楚星河趕走人才反應過來,看著殷昭昭莫名其妙,“誒?小爺幹嘛聽你的?”
殷昭昭嘴角一抽,“你聽都聽了,還計較這個幹什麼?”真是憨得可以!
“我……”楚星河就是別扭得慌。
葉慧珠低頭給殷昭昭拍身上的灰塵,突然抬起她的小臂驚呼,“小姐,你袖子破了。”
她拉起袖子一看,傷口滲出血珠,心疼地看著殷昭昭,“你擦傷了怎麼不說呢?”
殷昭昭小聲道:“沒事兒。”
楚星河下意識看去,白皙勝雪的藕臂上一塊血紅的傷口格外刺眼。
葉慧珠連忙拉下袖子,楚星河後知後覺地耳熱,轉過身去,吞吞吐吐地道:“跟、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我姐的院子,換身衣裳,找大夫處理傷口。”
說罷抬腳就走。
殷昭昭也不能就這樣出去見人,隻好與葉慧珠跟了上去。
楚星河喚了個丫鬟去找楚星儀回院子,路上始終與她們保持一定距離。
他們繞了遠路,到了玉儀閣,楚星儀已經回來了。
見殷昭昭裙擺上的髒汙,楚星儀嚇了一跳,“昭昭,你怎麼了?”
“摔了一跤。”
楚星河腦子一熱,“什麼摔了一跤?明明……”
“明明什麼?”殷昭昭氣鼓鼓地看向他,“你確定要在這裏說?”說她被人調戲了?一傳十,十傳百,誰知道最後傳成什麼樣子?指不定最後還成她不檢點了。
哼!整人的法子多著呢,她何必把自己搭進去?
“好吧,”楚星河感覺她再瞪下去,眼眶都要紅了,看向楚星儀,“姐,你帶她進去吧,我去請大夫過來。”
楚星儀一聽也顧不得問了,拉著殷昭昭往屋裏走。
進了她自己的閨房,隻留下她的兩個貼身婢女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