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司染變臉,劇情發展的太快,她來不及思考。
雨點掉落時,她忽然想起了劇中一段情節。
大壩修建尾聲時,一場百年大雨來襲,將剛建好的大壩衝毀,最慘的是大壩對麵山裏的礦區因大雨也坍塌了。
原主司染年僅18歲的兒子砸死在了礦井中,到最後都沒找到屍體。
劇中,原主在發生這事後大病一場,病好後去礦區大鬧了三個月,最後礦區賠錢了事。
但也順帶把原主傳的比惡婆娘還惡婆娘,說她不管兒子的屍骨,一心堵著礦區領導家門口要錢,不顧別的遇難家屬死活,把批來的賠償款都拿走了據為己有!
至此以後,司染這個惡婆娘的名聲更加遠播,十裏八村都沒人跟她說話了!
人設崩塌到底,撿都撿不起來!
這也是原主走向炮灰的開始,既然被誤會,既然被大家敵視,索性走到底,看誰還敢欺負她?
後來也因為這樣,男主葉凡弄死她時,不僅沒人替她說話,還都拍手稱快!
這段記憶眨眼就過去,司染又看了眼越來越沉的天空,猜測著以現在這操蛋劇情的發展速度,估計這場雨就是那場百年難遇衝塌了礦洞那個!
本來這次來大壩就是想結識鄉長,在那場礦難發生前,用種蘑菇的理由把兒子勸回來。
可現在看,能來的及把兒子從礦上拉出來就不錯了!
想到這些,司染更急,不顧越來越大的雨拚命的往對麵山上趕。
於此同時,對麵山上還沒下雨,隻是天色越來越暗,壓的人喘不過氣。
礦井前大煤堆後麵,幾個壯碩的男人正踢打著一個瘦高的小夥子。
其中一個皮膚黝黑,滿臉煤灰的高大男人正鬆著褲腰帶,向倒地的男子吐了口濃痰。
“你他媽的,老子的話沒聽到是嗎?讓你下礦就下礦,再那麼多廢話打折你的腿!”
躺在地上的年輕男人正是宋時宴和司染的兒子宋欒。
此時宋欒抱著疼痛的胳膊半倒在煤堆旁,身上衣服黑漆漆的,臉和手卻很幹淨。
按宋欒的思想,衛生是他的底線。
也正因為這樣的底線讓他顯得格格不入,又因為年齡小且沉默寡言,不同大家一起喝酒賭博,成了礦工中的異類。
異類往往都會被排擠和欺負,現在站在宋欒麵前撒尿的就是最常欺負他的老礦工趙四!
今天天氣不好,趙四不想下礦,但他不下礦別人就得下去頂工,眼睛一掃就看到了剛從礦井中回來,拿著盆洗完臉往回走的宋欒。
從礦裏回來,所有人都累的跟癟犢子一樣,隻有他臉都白了,還非得洗漱,顯得他們跟土匪似的!
所以大家都叫宋欒小白臉,趙四最看不慣就是這點,之前找過不少麻煩。
這不,本來看不慣再加上需要人頂工,趙四就帶著幾個人直接將宋欒堵在了煤山後麵。
一頓踢打後,趙四說了目的,本以為宋欒會屈服,沒想到這小子今天強的很,說什麼也不同意頂工,便一邊尿他身上,一邊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