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輛裝滿乘客的大客車被奪命飛駛的匪車超了過去。
猛哥見了之後,趕緊掏出佩戴的手槍指向後麵的客車,卻發現,坐在後麵的三人仍然目不轉睛的看著跟在車後的王絲雨,頓時氣憤的嚷道:“玉梅,韓小軍,你兩人將頭快給我轉開一下,擋著老子視線了。”
韓小軍聽老大呼喊,趕緊轉過頭來看了看,而玉梅正專心的看著王絲雨,對猛哥的言語絲毫沒有聽進去。
韓小軍剛轉過頭後,便忽然發現做老大的手裏正握著他那把槍,竟死死的指著玉梅的頭部,吃了一驚,本想推開玉梅,但為時已晚,隻聽‘啪’得一聲,那槍已經毫不留情的射出了一粒子彈。
玉梅頭部受襲,被打了個窟窿,頓時血液奔流,腦漿四濺,僅僅悶哼了一聲,便不明所以的趴臥在車後的靠背之上,當場死亡。
“你想幹什麼?”韓小軍見老大竟然對自己的女友開槍,不能自抑,瘋狂的咆哮著喊道。
還沒等韓小軍反應過來,但聽‘啪’得又是一槍。子彈從車子的後窗玻璃上洞穿而過,直接命中客車上司機的腦門。
正在奔馳的大客車失去司機之後,忽然失去控製的蛇行了兩下,隨之,那車子又猛拐了一個大彎,繼而隨著偌大的慣性,‘轟’的一聲竟橫著飛了起來。
王絲雨此時正處於客車稍後的地方,龐大的客車在空中翻滾了數下,便‘砰’得一聲大響掉落在地,大客上所有的窗玻璃也應聲全部粉碎。
王絲雨忽見這麼個龐然大物阻住了前行的步伐,來不及停下腳步,錯愕之下,隻好見機行事的直接由車子震碎的玻璃窗處鑽進了車內。
那車子摔在路上仍不罷休,‘砰砰砰砰……’繼續接連的翻滾著,車內的行人無助的隨著客車的翻滾而不斷的忽上忽下。
由於許多的人眾未曾捆綁安全帶,從窗戶處被甩飛而出的乘客亦不在少數,客車就這樣再公路上連連翻了十幾個跟頭,才穩穩的側著鋼鐵之軀,停了下來。
待等安靜下來之後,隻見整條公路上死的死傷的傷,哀嚎四野,一片狼藉。
猛哥看了看後麵的動靜,‘哼哼’冷笑了一聲,低下頭來又望了望趴臥在血海之中的玉梅,怏怏得道:“我叫你讓開,你自己沒長耳朵,那……,這也怪不得做大哥的下狠手了。”
說完之後,忽然感覺有一個東西正指著自己,轉臉一看,竟是韓小軍握著的手槍,猛哥詫異的問道:“小軍,你想幹什麼?”
韓小軍咬著牙,切著齒,並且惡狠狠的瞪著他那雙因為心情激蕩而很是潮濕的雙目道:“你……你為什麼要殺了玉梅,啊!!!”。由於心情萬分惱怒,將最後的‘啊’字呼喊的震天一般響亮。
猛哥被韓小軍的聲勢所迫,臉上的皮肉陡的顫了一下,不禁打了個激靈,稍頓了頓,繼而微微一笑,也不去回答,用手劃撥了一下這個讓自己渾身不自在的槍孔,但韓小軍現在心意已決,手中的槍稍微動了一下之後,仍然死死的指著猛哥。
猛哥見了,生氣的道:“小軍,我是為大家掃除障礙的你知不知道?如果這個女人不死,那客車上的司機便沒法死,這場車禍也無法產生,進而我們就得被那很是靈異古怪的女警抓獲,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我!!!必須要這樣做。”說到此處,猛哥稍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再說了,她死了正好還能清淨一些,免得在車內你爭我奪的,讓人大傷腦筋。”
王亮一聲不吭的看了看一動不動的玉梅,見人已死了,隻好‘哎’得一聲,歎了口氣的拍拍韓小軍道:“軍哥,事到如今,我看還是算了吧,死人是沒法再活過來的,現在,我們對玉梅最大的告慰,便是我們哥幾個好好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