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茵塵入獄,如今已經衣衫襤褸,蜷縮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裏,似乎感覺很是寒冷。
聽見鑰匙打開鐵門的聲音,她猛地站起來,喊道,“小寶呢?你們把他關在哪裏?”
“少廢話,跟我來!”一個官兵,手上拿著長槍,打開了房門。
“去哪裏?”
“二少爺要見你。”
梁茵塵心中一緊,她自然知道,這二少爺就是曹家的曹鈞莫,此人心狠手辣。隻是,她既是朝廷欽犯,何不直接押回汴京領賞,見她作甚?
梁茵塵跟隨官兵一路穿過陰暗的走廊,兩側都是些腐臭的氣味。而再往前走,正是審訊室。
她心中一緊。卻見曹鈞莫手中拿著個烙鐵,站在火堆旁邊。
“二少爺,人帶來了。”
曹鈞莫回頭看來,冷冷一笑,“梁姑娘,這地牢有些濕冷,可是委屈你了。”
梁茵塵輕咬著嘴唇,“我既是朝廷欽犯,你可押我去汴京領賞,你卻單獨找我到這裏幹什麼。”
“梁姑娘,這話怎麼說?”曹鈞莫笑了笑,“你雖說是欽犯,但隻是個已滿門抄斬的餘孽,你覺得,如果你在這開陽縣地牢裏死了,有誰會知道?再者說,你覺得你的腦袋值幾個錢?我們曹家差這幾個錢嗎?”
“你......”
“別害怕,梁姑娘,我帶你來,可以不對你用刑,我隻想讓你跟我交代個事情。”
曹鈞莫說著,轉動了一下手中的烙鐵,伸手拽住了梁茵塵手上的鐐銬。
“不過,你既是朝廷欽犯,身上沒個烙鐵印子怎麼行?犯人,就應該有個記號。”
“你要幹什麼!”梁茵塵向後退了兩步,卻隻見曹鈞莫舉起了烙鐵,“不要!不要!”
“你說,是印這好看的臉蛋上,還是印在這細嫩的身上呢?或者,我也可以幫你印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眼看烙鐵朝她過來,梁茵塵抬腳一踢,正中曹鈞莫的手臂,烙鐵被踢飛出去。
曹鈞莫眉頭一皺,側身一把掐住了梁茵塵的脖子,“非常好,梁姑娘,你的確有些功夫,不過可惜,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跟我比,還差得遠。”
“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想知道什麼。”梁茵塵呼吸有些困難。
曹鈞莫眉頭一揚,竟又鬆開了手,“很好,你很聰明,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這安靜的地牢裏,卻隻聽見火焰劈啪燃燒的響聲。梁茵塵咳嗽了兩聲,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這個人,我問你,他死了嗎?”曹鈞莫從旁邊的木桌上,拿了一張林雲的畫像來。
定睛一看,梁茵塵認出了,這正是被她一劍刺穿喉嚨的那個。
她心中疑慮,他不是曹府的人嗎?她不是因為這個人告密,所以才被抓的嗎?這個人是曹府的人。
不,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不對,曹鈞莫生性殘暴,而這曹府之中,除了他三兄弟和曹氏一家的性命,還有誰重要到如若被害,需要曹鈞莫拿著畫來質問?
這個人,也許是曹家的仇家?
“他沒有死,我知道他在哪裏。”梁茵塵說道,不停的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