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霽禾醒來後感覺頭痛欲裂,還有大腿處,可能是拉到了,一抽一抽的疼。
雲兒推門進來,就看到了呆坐在床上的明霽禾。
明霽禾與她對上眼,心道不好,然後迅速的捂住耳朵。
果然,雲兒的聲音幾乎要響徹整個公主府:“劉太醫!劉太醫!快來啊!公主醒啦!”
然後衝過來圍著明霽禾左看右看:“公主,公主你沒事吧,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明霽禾揉揉耳朵,打趣般的說道:“倒也沒什麼事,就是耳朵不太舒服,大抵是要被震聾了。”
雲兒沒聽出來明霽禾語氣中的戲謔,更急了:“哎呀,怎麼會耳朵疼,肯定是劉太醫的藥有問題,庸醫庸醫......”
劉太醫正好拎著藥箱進來,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誒誒誒,小丫頭片子怎麼說話的呢,何止是公主的耳朵不大舒服,我這多年的耳背都要被你的聲音震聾了。”
雲兒一愣,轉頭就看見明霽禾在偷笑,小臉一紅,嘟嘟嘴,甕聲甕氣的說:“好啊公主,你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明霽禾連聲哄她:“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好雲兒你就原諒我吧。”
劉太醫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他從未見過哪家主仆是這樣的。
劉太醫替明霽禾診了脈,又開了幾副藥,囑咐她近期要好好休息,不要過度操勞,就拎著藥箱出去了,路過雲兒的時候還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他很記仇的好吧。
雲兒尷尬的腳趾摳地。
“蕭大人如何了?”明霽禾問。
“被燕皇子的人救了,燕皇子的勢力不能暴露,對外一律宣稱是被我們的人救的。”雲兒答,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說:
“而且,公主,那日陛下是有派禁軍去營救公主的,但進了林子那禁軍跟失蹤了一般,一點作用也沒派上,燕皇子的人發了信號彈,怕禁軍的人瞧著他們不好解釋,沒待一會兒就走了。
我們的人走的那樣慢,就是為了幫燕皇子拖住他們,誰知道那些人過了有兩三刻鍾才追上來......”
明霽禾喝藥的手一頓:“追殺我的那群人可有線索?”
她能感覺到這群人是衝她來的,那支下了狠手想要取她性命的箭就很能說明問題。
雲兒搖搖頭,“屬下無能。”
“連禁軍內部都有人,查不到也正常,不怪你們。”明霽禾輕聲安慰,剛跟明皇彙報了有人與匈奴勾結的事第二天就被刺殺,這很難讓她不多想......消息肯定被泄露了,居然明皇身邊都有內應,明霽禾不禁頭皮發麻。
她絞盡腦汁的回憶書裏的情節,卻始終找不到能對上號的人物,因為書裏的情節多是圍繞蕭祈年展開的,明霽禾有些煩躁。
“蕭大人如今身在何處?”明霽禾問。
“陛下說蕭大人保護公主有功,特允他回府養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