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再次看向淡定喝茶的徐非,開口問道:“小子,你說我沈家高攀你?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
徐非點點頭,平靜道:“龍口縣,宣傳科,科長,正科級幹部。”
沈括笑了,非常自豪,極有成就感地問道:“那請問,你的父母,又是做什麼工作的?”
徐非回道:“農村莊稼人。”
“哈哈哈哈……”父女倆相視一笑,笑聲裏充滿了嘲諷和不屑的味道。
緊接著徐非又補充道:“不過你們也不用自卑,雖然你隻是一個正科級的芝麻官,但如果你們表現得不錯,或許日後我會看在一家人的麵子上,提拔提拔你。”
“我呸!誰跟你這個憨貨是一家人?嫣兒,這就是你找來的憨貨?滾!趕緊叫這個憨貨滾出我沈家!”沈括頓時火冒三丈,指著門口怒斥道。
“媽的,徐非,我看你是真的給臉不要,你什麼貨色兒你照過鏡子了嗎?居然敢說我爸是芝麻小官!”沈嫣然氣得臉色漲紅,她怒指門口說道:“徐非,實話跟你說吧,我們沈家隻需要一條聽話的狗,而不聽話的,就會被淘汰,很遺憾地告訴你,你被我沈家淘汰了,你連給我們沈家當狗的資格都沒有。”
沈括沒有兒子,隻有沈嫣然這麼一個女兒,沈家需要照一個聽話的上門女婿。
麵對父女倆的歇斯底裏,徐非並沒有動怒,而是輕蔑地笑了笑,開口說道:“記住你們說過的話,以後千萬不要來求我!”
“求你!哈哈哈哈……”沈括憤怒地大笑,指著徐非的鼻子怒斥道:“小子,你完蛋了,我知道你成績不錯,雖然我這個宣傳科的科長管不了縣裏公務員的人事安排工作,但是我告訴你,在這個城口縣,隻要我說你不合格,你就別想進入單位工作,至於到時候事誰求誰,不言而喻吧!”
的確,宣傳科管不了縣裏的公務員人事安排,但沈括混跡縣委機構二十年,熟人遍地,隻要他一句話,跟人事部的熟人打個招呼,徐非就絕對不可能成為公務員。
“沈括,希望到時候你不要低下你高傲的頭顱!”扔下這句話,徐非起身, 朝著大門口走去。
“嫣兒,快吧這個茶杯和墊子扔掉,呸,真特麼晦氣!”沈括大聲嗬斥道。
“好,我馬上丟進垃圾桶,免得咱們家被某些下賤畜牲身上的窮酸氣汙染了。”
沈嫣然非常嫌棄地用兩根手指頭提這茶杯和座墊走出來,當著徐非的麵,狠狠地扔進垃圾桶。
“徐非,抓不住這個機會,你就等著扛鋤頭繼承你家裏祖傳的農田吧。”臨了,沈嫣然還不忘了再對徐非開口嘲諷道。
徐非看都懶得多看她一眼,徑直離開了這個高檔小區。
“嫣兒,這就是你說的,聽話的狗?”回到家中,沈括一拍桌子,氣憤地質問道:“你不是說,他很想依仗咱們家翻身嗎?”。
“爸,我也不知道這個徐非是吃錯了什麼藥,他之前真的是一條聽話的狗!”沈嫣然也是萬萬不解地解釋道。
“嫣兒,你是不是對他還不夠了解?”沈括眉頭緊鎖地反問道。
“爸,為什麼這麼問?”沈嫣然滿頭霧水。
“你覺得這個徐非,哪來的勇氣敢跟我叫板?”沈括陷入沉思。
“我,我不知道……”沈嫣然抓破腦子也想不明白,是誰給了徐非如此巨大的勇氣?
“除非他背後有靠山!”沈括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沈嫣然拍著胸脯打包票說道:“他家裏的親戚就沒有一個有出息的,不是農民就是打工人,哪來的靠山?”
沈括點點頭,雖然也十分費解,卻也懶得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畢竟在他的眼中,徐非就是一隻可以被輕易捏死的螻蟻,不足為道。
“哼,這個徐非,一定是得了精神病,不識好歹,如果不是因為看他長得還算不錯,又聽話的份上,這個機會輪得到他?”沈嫣然不屑地說道:“既然他現在不聽話了,就把這條狗踢開,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