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再次搖頭,“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霍振華雙拳攥得死緊,咬牙切齒,他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被麵前的小子給拿捏了,不論是在言語上,還是氣場上,他都無法壓製麵前的徐非。
“很簡單,我隻想去你家吃個飯!”徐非說道。
“你,你別太過分了!”霍振華差點就要爆發了。
“小夥子,你當真隻是想去他家吃個飯那麼簡單嗎?”卻不料車內的女人聲音響起。
“對,隻是去霍書記家吃個飯,就那麼簡單。”徐非點點頭。
“你為什麼要去我家吃飯,我跟你很熟嗎?”霍振華氣得半死,有火無處發泄。
徐非想了想,如果不拿出個原因,霍振華必然不會同意,於是開口說道:“因為村長徐建國,經常欺負我父母,我想借著你這層關係,挫一挫徐建國的銳氣。”
霍振華低頭沉思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點頭,說道:“好吧,明天,中午,你來我家吃個午飯,我一定會讓徐建國知道這個事情,現在可以了吧!”
“可以!”徐非推著自行車轉身要離開。
“等等!”霍振華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叫道:“這些錢你拿著!”
說吧,霍振華拿著一遝鈔票走了過來,開口說道:“你不拿,我不放心!”
如果這個事情傳出去了,這不是鬧著玩的。
可以說,徐非已經徹底攥住了他的把柄,而這個把柄,徐非可以吃一輩子。
霍振華擔心這小子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不會收的,隻要你讓我去你家吃個飯,我保證這個事情絕對不會透露出去。”徐非果然拒絕了霍振華的要求。
“老霍,你說這小子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我怎麼總感覺這小子沒憋什麼好心!”
“不清楚,讓我明天在試探試探!”霍振華陷入沉思,愁眉不展。
第二天,徐非如約而至。
霍振華的家中。
“小徐,來來來別客氣,這些菜,都是我親自下廚做的,不輸給酒店裏的大廚!”
霍振華表現得十分熱情,親自下廚做菜。
而霍振華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讓老婆和女兒去城裏玩耍,家中隻有一個老父親。
他擔心徐非這小子沒安好心,或者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
然而,霍振華做這些,其實都是多餘的,徐非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接近麵前這個老人。
霍振華的老父親,霍天。
這個老人的身份可一點也不簡單。
這是一個秘密。
霍天是前任的省廳政法委書記,門生故吏遍布整個蓉城。
這個事情,也是徐非前一世坐上省委秘書之後才知道的事情。
整個蓉城,幾乎沒有什麼人知道霍天現在所在的位置,非常隱秘。
這一世,徐非絕對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霍伯伯,您請坐。”徐非有禮貌的讓霍天先入坐。
霍天笑了笑點點頭,率先入座,開口讚賞說道:“小徐,我聽振華說前天你組織大夥對遇難村民救援的事情,可是出了不少力氣啊!”
“這些都是我該做的,沒什麼好說的。”徐非擺了擺手,義正言辭地說道。
“嗯,後生可畏,不錯,不錯!”霍天點頭,端起酒杯,先幹為敬。
“隻不過治標不治本。”緊接著,徐非又補充說道。
“哦?治標不治本,什麼意思?”霍天和霍振華父子二人對視一眼,明顯聽出了徐非話裏有話。
徐非拿起筷子,開口說道:“這一次的悲劇,歸根結底,還是和水電站的質量問題有關,質量不過關,以後也一定會再次發生這種悲劇,霍伯伯,你說這是不是治標不治本?”
聽到這話,霍振華臉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開口輕聲嗬斥道:“行了小子,吃你的飯,政事用不著你來瞎操心。”
“如果水電站的事情不繼續追究下去,偏白鄉很難在這兩年改鄉為鎮。”徐非一邊吃菜,一邊故作閑聊一樣地說道。
改鄉為鎮,這是霍振華一直想做的政績,一旦偏白鄉改為了偏白鎮,就還意味著他這個鄉委書記有望升職,再不濟也是水漲船高成為偏白鎮的鎮長。
霍天眉頭一挑,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一對銳利如鷹隼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麵前這個年輕人。
“小子,你夠了。”霍振華實在受不了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對鄉政府的事情指手畫腳,於是嗬斥道。
“振華,這一桌子菜,太素了,你再去弄隻雞來。”霍天這個時候對霍振華開口說道。
很明顯,霍天這是有意要支開霍振華,想要單獨跟麵前這個年輕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