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說:“陳東在徐非的手裏,你說他能不能威脅你?”
“陳東,嗬嗬嗬,一個社會底層的小包工頭而已,別小題大做的!”然而林琅天可沒有當回事。
沈括繼續沉聲道:“徐非之所以能夠攀上縣長這層關係,就是因為陳東供出了很多人,而被打掉的這些人,包括王順在內,可都是縣委書記李儒一手提拔起來的。”
這個時候,大家才緩緩認真了起來。
“我沈括今天不妨直說,徐非這個人狼子野心,手段卑鄙下流,無所不用其極,之前是宣傳部長和紀委辦主任落馬,接下來,指不定就是在座的諸位!”
眾人沉默。
“陳東手裏掌握的證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已經全部交給了徐非。”
“我沈某人隻是想強調這個事情的嚴重性,諸位現在最重要的是做什麼不用沈某明說了吧?”
胡鬆柏道:“徐非之所以還沒有將魔爪放在我們的身上,是因為對於他來說時機未到,他暫時還動不了我們,如果我們放任他繼續擴大布局 ,等他出手的時候,我想我們都會成為他的墊腳石。”
胡鬆柏的分析十分中肯,而且符合邏輯。
“必須直接將其扼殺在搖籃當中!”張司源端著紅酒翹著二郎腿補充道。
忽然這個時候,豪華包廂的門被一腳踹開了。
“你們要把誰扼殺在搖籃當中?”徐非一襲警服,走了進來。
“徐非!”
“你居然敢到這裏來!”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包廂內,所有人都站起來了。
沈括,沈嫣然,胡鬆柏,胡越,張司源,張帆,林琅天……還有好幾位副處級領導。
徐非雙手插兜,東看看西看看,說:“我看這個地方也不像什麼龍潭虎穴啊, 我為什麼不敢來!”
“徐非,你他媽的,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幾位是誰?”仇人相見,胡越頓時就狐假虎威了起來,看向幾位副處級領導。
“幾個小嘍囉而已,我徐某人,不認識小嘍囉。”徐非看都懶得去看那幾位領導一看,態度可謂是輕蔑至極。
“你隻不過是一個小警察,你敢放肆!”胡越捏起一瓶紅酒,做出了準備砸徐非的動作。
“胡越,我給你臉了是吧?”徐非前一秒還笑盈盈的臉上,瞬間陰沉了下來,凶狠的眼神投向胡越。
咯噔!
胡越心頭一顫,好可怕的眼神,他還是我印象裏的那個徐非嗎?
徐非一步步走到胡越的麵前,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來,不要猶豫,砸下來!”
“你你你!”胡越咽了咽口水,看向胡鬆柏。
胡鬆柏搖了搖頭,示意胡越不許胡來,就算要胡來也不能是我們胡家的人衝在前麵,畢竟林琅天都還有沒有發話。
“怎麼?不敢砸啊?”徐非反問。
胡越汗流浹背。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胡越,你不中用啊!”徐非戳了戳胡越的胸口。
胡越徹底膽怯了,在徐非的麵前,完全被碾壓。
“放肆!”這個時候,工商局副局長張司源一拍桌麵:“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誒!那你現在就見到了!”徐非連忙補充道。
“你一個小警員,敢闖入我們的私人聚會上,哼,我現在就給你們陳局長打個電話。”張司源說罷便要掏出手機給陳思南打電話。
“不用打了,我大伯的今天休假,手機關機。”跟著徐非一起來的陳小虎開口說道。
“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小雜毛?”張司源看了看陳小虎的警銜,不屑地說。
“我是陳思南的親侄子,我叫陳小虎!”陳小虎也是英姿挺拔,炫耀地說道。
“徐非,你身為警察,反而主動來擾亂社會治安,我要投訴你!”沈嫣然咬牙切齒地說。
徐非緩緩扭頭,看向沈嫣然那張還有些浮腫的臉,問:“沈嫣然,你的臉,不疼了?”
“你!”沈嫣然差點破防,她今天上午被康居花園的鄰居教訓了一頓,就是徐非計劃的。
沈括拉住沈嫣然,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沒有看徐非,而是始終看著林琅天,說:“林老板,你看到了吧!”
林琅天點點頭,邁出一步,與徐非麵對麵說:“小破警察,你這是在玩火自焚!”
“我不這麼認為!”徐非搖頭。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林琅天嘴上掛著一抹淡笑,啪地一下打了個響指。
這一刻,嘩啦啦一片社會打手堵在了包廂門口。
個個凶神惡煞,人人手提鋼刀。
這個年代,黑惡勢力就有這麼猖狂。
“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就會被砍成肉泥!而我有的是錢找律師,隨便找兩個人頂罪,依舊可以逍遙法外。”林琅天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