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證就是原本已恢複常態的煙灰缸,此時卻自行懸浮半空,圍繞著這麼古怪的玩意兒盤旋起來。那樣子像是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時不敢相認;又或是情人間相隔多年再次相見,一肚子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惟有相視凝望久久無語,卻勝似千言萬語!
看到這種情形,孔極不由暗自腹誹:“不論前世今生,我孔某人的長相都沒對不起過觀眾,怎麼我的法寶都是……”也不知他聽說過寶物自晦沒有,不過好像也沒有寶物自晦成這番摸樣……
不過還是有一句話能解釋他這個疑問的——武大郎養夜貓子,什麼人玩什麼鳥!
腹誹歸腹誹,實際上此時的孔極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在短時間內兩次見到那璀璨的星光,隨著而來的就是無視界障進行瞬移或者說傳送。
先前就已經猜測這星光可能煙灰缸有關,最後這一次更是以親眼所見的方式驗證了自己之前的猜想。這讓孔極不由的想到之前在華夏大地,煙灰缸在自家廚房裏散發出濃密的煙霧,緊接著天花板上出現了一個星光璀璨的通道。
然後,然後自己就成了百萬穿軍中一員,從此再也不是有*的人了……
難道說這煙灰缸就是導致自己穿越的罪魁禍首,還是說自己無意中觸發了什麼?然而結合最近這兩次傳送經過,卻越發的沒有頭緒。
第一次是自己即將被法術擊中,隨時可能喪命;第二次說不清楚,像是某個程序或者說是契機被激活了。跟自己之前穿越的情形沒有半點相幹,總不能說自己當時在廚房扔完垃圾拿菜刀去切西瓜有生命危險吧;或者自己偶爾勤快一下主動倒了自己參與製造了一部分的垃圾觸發了某種契機?這不是扯淡嘛……
想不明白隻能暫且不想,反正從小到大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孔極也沒有特別的糾結。但是回過神看到的一幕卻讓他無比的糾結——煙灰缸和那個古怪的物件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更古怪的物件端放在石台上。
兩者仿佛怕孔極從中作梗似的,就這麼無聲無息的瞬間結合在一起密不可分,外表連一點連接的痕跡都看不見宛如原本就是一體的一般。
看著這個原本端放在石台上的家夥,現在現在騎在煙灰缸上……
成了喇叭口的長頸煙灰缸——這不扯淡嘛,誰見過這種造型的煙灰缸!孔極經過一番嚐試想將其分開……多次不果,也隻得接受這兩物變一體的現實。孔極感覺自己是現在的心情,就像一個父親看到自己一向乖巧聽話的愛女,突然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一個一無是處是混小子,自己已經準備了多套方案準備棒打鴛鴦,結果女兒拉著這個混小子告訴自己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有四個月了……
看著現在這個煙灰缸不像煙灰缸花瓶不像花瓶的東西,孔極真的不知道怎麼稱呼它或者將它劃分到哪一類物品中。最讓人鬱悶的是之前的那個意念也消失無蹤,任憑孔極怎麼感應連絲毫存在的痕跡都沒有,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覺。
繼而孔極又感覺自己像是一直和年輕有為的兒子相依為命,一天突然出現一個各方麵條件都很好的女孩,堪稱女神吧。對自己說愛上了自己的兒子,這個女孩對自己很關心很照顧並且經常來陪自己聊天解悶,希望自己能成全她做自己兒媳婦的夢想,自己便答應了對方,誰知她和兒子一結婚就搬出去住了,以後再也沒有回來看過自己一眼……
又仔細看了看此時端放在石台上的物件,孔極突然將其翻轉過來口朝下底朝上的擺著。這不是孔極發起了小孩子脾氣,而是他發現這樣一放眼前這個物件像極了一種物品,不管是在凡俗還是在修者界都經常能見到的東西——鍾!
不管是道觀還是寺廟或者一些比較正式的祭祀之地都有的鍾,根據材質用途不同分類眾多的鍾……
雖然眼下自己的這口鍾還比較另類,側麵裝個把手裏麵插跟圓芯活脫脫一個便攜式擴音喇叭。但不可否認的是在神州大陸與這個形體最接近的就是鍾了,同時孔極也冒出了一個猜想——此物的完整體就是一口鍾,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被分成三份甚至更多,眼下的形體還隻是雛形,等集齊尾部的一部分可不就是一口鍾嘛!
至於其餘部分在什麼地方就是當下應該考慮的問題了,當下要考慮的問題是怎麼脫身,之前傳送的瞬間外麵進來的人看到了自己,自己何嚐不是看清楚外麵來的是些什麼人,比前一刻用神識掃視的還要明了。
孔極知道自此以後自己的生活將不再平靜,伴隨自己是將會是無盡的陰謀、慘烈的廝殺、無休止的……
“但是,自己會怕嗎?一場遊戲一場夢罷了!不過先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處理了再說。”孔極顯得極為自信的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