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理會那幾個人,隨著顧謹安進了屋子,顧謹安也沒有理會被他攆出家門的幾個人,整個人看著都知道很興奮喜悅的和玉珂說這話。
“爹!那個姐姐是什麼人呀!顧先生為何對她如此友善?”那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牽著哥哥的手,仰起頭看著哥哥和自家爹爹,不解的問道。
這個年紀的孩子,在這個時代,已經懂得了很多事情。
而這個小男孩被家裏人保護的太好了,看樣子就知道,這麼明顯的待遇,肯定是又關係了。
那個剛剛還鄙視玉珂一行人,想看她們吃閉門羹被小男孩稱為父親的人,鐵青著臉色,難看的和棺材有得一拚。
他冷哼一聲,一甩袖子拉著小男孩就走了。這種前一刻還幸災樂禍鄙視對方,覺著對方身份低微或是沒錢的窮光蛋,後一刻就被打臉,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也難怪男人要這個表情了。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是哪家作坊出來勾搭男人的下.賤.胚子。”男人的聲音鄙視而嘲諷。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點頭,沒把那句作坊裏的姑娘為何下賤給問出來。
幾人慢慢走出顧謹安的院子,消失在門前。玉珂和玉斐隨著顧謹安在前麵,加上她現在沒有武術,聽不到外麵人的話,但不代表另外兩人聽不到。
鄴城和竹茹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怒意。他們的姑娘是最好的,不允許任何人說。
竹茹點點頭,鄴城也點頭,到了屋子鄴城把東西放下後,出了屋子,追隨著前麵那幾人而去。
玉珂也沒有注意鄴城去幹嘛,也沒有詢問。
屋子裏還有好幾撥人,不是請顧謹安去作入幕之賓的,就是請他去教學生的。
“抱歉各位,在下有客人到了,你們的事情恕在下都不能應。”顧謹安一進屋,瞥著這幾波人,神色微微不喜,臉上表情卻恢複正常,略顯蒼白的容顏上已經出現逐客之意。
那些人也不是不識趣的,撇撇嘴想張口說話,瞥到顧謹安的客人後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第一人出去,後麵的人也相繼出去,有臉色難看的,也有勉強維持笑容的,也有離開前還對顧謹安獻媚的。
這些人一離開,整間屋子就清冷下來。玉珂瞥著四周,然後看向顧謹安問道。“你沒燒火嗎?”這種冷天,家裏稍微有點條件的都會燒火暖屋子。可顧謹安的屋裏,玉珂瞧了半天也沒瞧見。
顧謹安低著頭,神色靦腆的搖頭。他的錢都用來買筆墨書紙了,除非拘謹到一定程度,他才會出售他的字畫,否則就算是第二天沒吃飯的錢了,他也會忍著。
玉珂瞧著顧謹安羞臊臉紅的模樣,無奈的搖頭。“我找個丫頭來照顧你吧!你自己都不照顧自己,病了怎麼辦。”玉珂關心的說道,站在朋友的立場來說這話的。在她的心裏,顧謹安已經屬於她的朋友了,他不單是玉斐和言瑰的先生,也是她的朋友。
她至今還記得撞了她三次的顧謹安,四年前他們相遇,兩人連姓名都不知道。大半年前又在木殿相遇,明明她也會武,感官靈敏,卻又和顧謹安相撞。
玉珂想到這兒,這就是緣分,她早已經把他當做朋友了。玉珂和顧謹安商量道,顧謹安一口回絕,聲音還是溫潤有禮,帶著羞澀。
就算是朋友,也做不了對方的主,隻是勸幾聲。玉珂對著竹茹耳語幾句,竹茹聽命退了下去,辦玉珂交代的事情。
留下玉珂和玉斐在屋子裏陪著顧謹安談話,顧謹安是書生,想法也有些迂腐。但他是真的學識淵博,不管是山川地理,還是詩詞歌賦。玉珂和他天南地北都能說得上話,也能說得起勁。
玉斐在一旁時不時的插上幾句,三人到還聊得和諧。
出了門,竹茹看著被她關上的房門,眉頭微蹙在一起。鄴城剛剛出去了,若是她也離開,誰來保護姑娘。姑娘現在就是沒有反擊能力的嬌弱小姐,也不能保護自己。玉斐更不用說了,他從那次傅府受傷後就一直體質差,不能練武,更是經常泡在藥裏,怎麼可能有能力自保。
竹茹站在門口猶豫不決不敢出去,但想想,這裏是顧先生的地方,應當不會遇到危險。這麼想到,竹茹才鬆了一口氣到街上買了些炭和米,請夥計背著往顧先生屋裏走。
鄴城一路追趕,速度非常的快。剛好過了前麵兩個巷口,就追上了那幾個人。
他身形如影的出現在幾人的麵前,陰沉著臉色定定的瞧著幾人,幾人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神情怪異的望著他。鄴城臉色不好的盯著那個年紀最大的男人,他勾起一抹嘲諷和看死人的笑容。“敢汙蔑我家姑娘的名聲,你也是活的不耐煩了。既然如此,我送你上路。”說著他就一把抽出腰間的劍,往中年男人刺了過來。
中年男人是不會武,但是他的大兒子,也就是那個牽著小男孩手的青年,一直沒有說過話。他有學過武術,並且對武術非常的感興趣,所以也練到四階下層的武術,四階以他的年紀,在這個天下也算得上是個精通的人了。他推開自己的父親,放開小男孩和鄴城交手起來。
鄴城眯起眼睛,和他對打了兩招後兩人同時退開半步。他好笑的看著這個人。“是我小瞧了你們,竟然有人會武。”在中年男人高興的神色中,想叫自家大兒子把這個人殺了的時候,鄴城無情的吐出一句話。“但那又如何,最多隻能給我****。”侮辱人的話從鄴城口中吐出,他運用起周身的術,身形比剛才快了一步,力道也大了一倍。
隻是兩招,青年就敗在鄴城的手中,跌倒在地被鄴城用劍指著腦袋。鄴城既然能作為玉珂手下得力幹將,統領著那三百在那無望山脈訓練的人,不管是智謀和武術都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