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珂一直很想要知道他們的送信方法,也一直佩服。
但是卻從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而同沐笙玉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也從來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
陸山不管怎麼磨,最後還是沒讓玉珂給帶走,倒是木檀終於能隨著一起上路了,無比的開懷。
她和赤芍一起和玉珂坐在一輛馬車內,馬車上準備了糕點和茶水,赤芍在一旁慵懶悠閑的服侍著,玉珂坐在一旁看著書卷還有別的地方送上來的賬本和消息。
就算要出發了,在路上也有的忙,各地送來的消息都是根據玉珂的行蹤而變著的。玉珂的行蹤已經通知了所有手下的人,而這些人會根據玉珂下一站會到哪裏,所以早就已經趕到那個地方去等著玉珂的到來。
而且時間剛剛好,差不多都是互相不耽誤。
所以一路上玉珂都在接收著各地傳來的消息,還有賬本和生意的經過結果。
從帝都出發到流域鬼城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而流域鬼城開門迎接眾人的時間是在十月十四這天,過時不候,來早了也不會開門讓進去。
這就是流域鬼城,人家足夠膽子,足夠身份說這話,就連皇帝來了也沒用。
所以一直都是秉行著這個道理,偏偏沒有人不敢說任何不適。
“姑娘,奴婢聽說你和流域鬼城的少主沐笙玉有過交情,是真的嗎?”走了三天,赤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間的問道。
木檀和玉珂都仰起頭來看著她,赤芍頓時紅了臉,低下頭小聲說道。“奴婢說錯了什麼嗎?”
木檀搖搖頭,玉珂看著憋屈著一張臉,覺著自己做錯了的赤芍,好笑的說道。“你沒做錯什麼,但是你怎麼突然間想起問這個來了,誰告訴你的我同流域鬼城的少主有交情。”玉珂不解的問道。
她和流域鬼城少主有交情不是秘密,但也不是很多人知道。知道的人都是跟隨著她一起住在客棧裏的人,而且這些人也不是多話的。
赤芍是後麵了才從天下樓調出來跟著玉珂的,所以玉珂前麵發生的事情都沒有她什麼事情才對,她怎麼會知道。
“奴婢聽天下樓裏人討論的!”赤芍翹起嘴巴,嘟著雙唇小聲道,聲音越說越低。她是不是說到姑娘不高興的事情而來,或者這事情是什麼秘密嗎?
玉珂哦了一聲點點頭,不再說話把視線集中在賬本上看起來。
玉珂看的速度很快,幾乎沒多少時間就把一本給看完了,當從新拿起一本來看的時候玉珂蹙起了眉頭。
“木檀,教你們記賬的法子你們都學會了吧!”玉珂把目光看向木檀問道。
“都記住了呀!”木檀不解的說道,看了一眼玉珂手中的賬本,眉頭也輕蹙在一起,才想問姑娘出了什麼事情。
玉珂就把賬本遞給了她。“你看看這是誰記的賬本,還全部用以前的法子。”木檀懷疑的接過賬本,瞥著上麵中規中矩的賬本,她嘴角扭曲抽搐了一下。
“這是諸暨記的。”瞥了一眼姑娘皺著的眉頭和不解的目光,木檀趕緊道。“諸暨是我手下的人,我隨著姑娘來把所有事情就是交給他的。”
“這個人很有野心,或者就是很迂腐。”玉珂突地說了一句。
“可靠嗎?”
“他跟了屬下一年了,來時屬下喂了他吃了毒藥,他斷然不會背叛姑娘的。”木檀搖著頭低聲說道,底氣不怎麼足。
她明明已經把記賬的法子都交給諸暨了,他為什麼還用這種老舊的法子,而且還把賬本送到了姑娘的麵前,木檀現在心裏憋著一口氣找不到發落。
這個諸暨,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敢亂來了。若是時間久了,還能鬧翻了天,木檀低聲說了一句自己退出了馬車。
“姑娘,屬下去寫信告之他。”木檀低聲說道。
不等玉珂反應就退了下去,她剛剛退到馬車門邊,掀開簾子玉珂叫住她。“等等!”
“姑娘?”木檀回過頭來不解的喊道。
“再看看,若是有二心,他也損不了天下樓分毫。”玉珂叫住木檀說道。
木檀點頭,繼續坐回來,但是身子微微有點僵硬。
若不是她一直吵著鬧著要隨著姑娘一起去,也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姑娘不喜歡老舊的記賬方法,所以把新的幾張方法教給了她們,她們用的一直都是姑娘覺著好看,簡單便捷的記賬方法。
但是諸暨這麼做,卻是她沒有想到的。
她還是太匆忙了,太想跟著姑娘了,所以沒把一切安排妥當,匆匆忙忙的就隨著姑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