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裏跑出來找你聊聊?”趙棠梨看著謝南初滿不在乎的表情嚇唬道。
“母親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想得太多也是自尋煩惱。”
“就拿我們家來說吧,我祖父官至太子少傅、我爹,禮部侍郎、我胞姐,入宮當了貴妃、我哥,前年的探花郎,也算滿門榮光吧!”
趙棠梨雙手托腮,認同地點點頭,目光中滿是崇拜。
“可我祖父說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走出京城出去看看塞北的雪,聽聽江南的雨,約三五好友泛舟江上,喝喝酒,飲清茶。”
“祖母生前常常遺憾沒有去過江南,不知江南煙雨蒙蒙是怎麼的美景,也疑惑大漠的孤煙為什麼是直的,長河的落日為何是圓的。如今祖父退休了,他說蹭著他身子骨還利索,都想替祖母看看!”
“真羨慕你祖母有你祖父這麼好夫君,真希望我也會也有那麼地幸運!”
“可是有什麼用呢,我出生那年,祖母就因操勞成疾去世了,祖父心灰意冷,這才辭官四處遊曆彌補遺憾。”
“人人都道謝家養了個好女兒,入宮獨得恩寵,僅一年就正七品得才人升到了正一品的貴妃,可是,我家一年到頭才見嫡姐幾麵呢!”,
“嫡姐的衣服越來越華麗,房間越住越大,笑容就越來越少。上次入宮去見長姐,才知姐姐被她人偷偷下藥導致小產,她還悄悄令宮人瞞著我們,你不知道,長姐笑的越開心,我和母親看得越難過。”
“從宮裏回來,母親就抱著我大哭了一場,說後悔送姐姐入宮,若是嫁入尋常人家,必不會如此。”
“如今,對我就輕鬆了很多,母親說,聰慧有聰慧的好,愚笨也有愚笨的好,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不必太過強求,這輩子平安順遂她就心滿意足了!”
……
聽得棠梨一陣心酸,感慨萬千,剛想說什麼,隻見盛芸禾風風火火地快步走了過來,自來熟地找了個凳子坐下,然後倒了杯茶一飲而盡,看得棠梨和南初目瞪口呆。
“這裏也太無聊了些,不如我們去花園走走?”不等她們拒絕,盛芸禾就一手拉著一個拉著她們就向花園走去。
“棠梨,你看,那邊花開的不錯!”盛芸禾輕輕拍了拍趙棠梨的肩膀。
“?”聽得叫她的名字,棠梨是一臉懵,她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啦,不熟,好嗎!
趙棠梨順著盛芸禾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花的影子都沒好嗎,剛想拒絕,隻見盛芸禾又朝亭子暗指了指,朝謝南初努了努嘴。噢,原來如此!
“嗯,花開的不錯!”
謝南初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自家的花園自己還不了解嗎,哪來的花開得不錯,除了耐凍的植物哪有什麼花呀。
難道她們看得不是一個地方,謝南初再次揉了揉眼睛,努力想要看出點什麼,沒有,什麼都沒有,好吧!
“那,一起?”
“恭敬不如從命,請!”
“那我呢,你們怎麼就這麼走了?”
“那邊有人等著你呢?”盛芸禾悄悄指了指立在亭子,原來如此,謝南初地臉唰的一下子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