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女孩,真是非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我放下枕頭,擰開了這瓶令人生畏的毒液,輕輕的塗在了自己的手上,沒幾下便全部塗完了。剛放下空瓶子,雙手就開始產生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形如火燒,漸漸地,開始麻痹了。大腦掙紮著,做著無謂抵抗拒,可似乎沒有用,這股莫名的麻木感很快就把我吞噬了,剩出一副空殼。
好過一會,疼痛麻木漸漸淡了下來,直至消失。
我坐在沙發上放好枕頭,躺好正準備閉目休息時,刺眼的燈光讓我想起這大廳的燈還沒關,踉蹌地爬起來找開關。巡視了一下四周,這大廳這麼大,何時找得來?折騰了大半天,還沒找到,強烈的困意讓我終止了,軟綿綿地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光,如同一隻調皮活潑的小鳥,在大廳裏到處亂竄,每一處的角落都有它的身影,隨它亮去吧。
次日一大早,天還灰蒙蒙的,被葵燕嬌用枕頭“啪啪啪”地把我拍醒來了,看著我怒聲說道:“還睡,什麼時候了,燈又幫我關,這是多大的浪費啊!”我苦笑一聲說:“不好意思啊,我…找不到你的開關啊。”“哦,好吧,那不怪你了,昨晚忘記告訴了,開關在二樓…”葵燕嬌俏皮地說,說完便把嘴鼓了起來,腦袋扭向了一邊。我聽後“嗬嗬”苦笑一聲,如吃蓮子一般。
葵燕嬌放下枕頭,用她那幼嫩潔白的小手梳理了一下頭發,嬉笑說道:“你要不要刷牙?洗手間有一次性牙刷,方便好使。”我用手掌搓了搓臉,讓自己清醒起來,說:“不用了,才睡了幾個小時,不刷了,回家再刷吧,不過我想洗個臉先。”
葵燕嬌聽後用一種非常驚奇的目光開著我,貌似在看一隻森林裏的新物種,慢悠悠地說:“家裏、還是第一次、有這麼、髒、的客人,連、牙、都不刷,實在少見啊。”某些字被她重讀了起來,實在有點刺耳。
我被她說得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腦海完全想不到辯解的話,為了轉移話題,我趕緊說道:“洗手間在哪?我想洗個臉先。”她搖著頭笑了笑,往不遠處的一個小房間指去,說:“在那,自己去吧,待會還要出去吃早點呢。”我點點頭,‘嗯’了一聲便上洗手間去了。
來到洗手間,才知道自己孤陋寡聞,屋子大就算了,就連著洗手間還極盡奢華。
家具、衛浴、裝飾品各種家居的的極品可以擺在顯要處,讓人隨處可以感知它們的存在,有誰又會知道現在連地板,門窗都能是極品,真是奢華得無處不在,看著這些東西,實在愧疚,我在社會混了那麼久,也還隻是混成這衰樣。
洗臉時才察覺,自己原本發黑的雙手居然還原成了養眼的黃膚色,所有的黑色和焦粒狀的皮膚全都消失還原了,麵對這一驚異的現實,實在說不出來,但卻又欣喜若狂,無從表達。
難道是毒液起的作用?洗完臉來到大廳,原本穿著白裙的她早已換成了一身藍裙,看著她這身裝扮,我呆了一會,感覺她是那樣的嫵媚妖豔,風姿綽約。被她發現我在打量她後,抖了抖裙子,沒發現自己身體有什麼異常後,暗笑說道:“看那麼久,看來你還挺色的。”我被她這番話刺中了痛處,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全身異常不自在,好過一會,才為自己辯解道:“男人不色,枉為男人,我剛看著,你別誤會,我可對你沒興趣。”葵燕嬌‘哼’地壞笑一聲,說:“我也隻是說說而已,誰知道你心裏想什麼,對吧,正君子?”我無奈地搖搖頭說:“不說這個了,你不是說要出去吃早餐麼?”“是啊,你不說我還忘了,你請客啊,我人窮啊。”
我眼球咕嚕環視一周,看著宮殿似的大廳說:“好吧,請就請,那你得帶路啊。”
一直跟著她在這荒無人煙的大山裏兜來轉去,不一會,就來到了市集。但是,一種莫名的強烈的預感湧上了心頭,整條街居然看不到一個人!街道兩旁的一些士多店、雜貨店、水果店等一些商品店也都沒有開張,可這並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整條街道就除了我跟葵燕嬌那碎碎踏踏的腳步聲外,幾乎是一片死寂,就像一座死城,廢墟。
滿地的垃圾,如一具具的生命體在死亡的邊緣掙紮著,嘶吼著,似乎在唾罵著拋棄它們的主人;脫離母體的落葉,慢悠悠地掉落下來,是那麼的輕鬆,沒有痛苦,沒有掙紮,隨著時間的漸進,慢慢腐爛在泥土當中。
我摸了摸腦袋,說:“奇怪,天都已經大亮了,這裏怎麼…”我剛說,便被她打斷了:“確實很怪異,連人氣旺盛的‘牛記’早餐店都沒有開張。”我看著自己貌似完美的雙手點了點頭,她又繼續說道:“人都哪去了呢?”
這時我又搖搖頭,表明我也無法解釋:“這我不清楚,不過昨晚還真錯怪你了,我的手現在不疼了,隻是感覺雙手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但卻又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無法驅使,或許,這是我的錯覺吧。”“你那力量應該不是錯覺,屍王非同小可,可能是這咒語所導致的。”葵燕嬌開著玩笑說道。
我看著滿是垃圾的大街說道:“現在怎麼辦?”“繼續走吧,去集市中心看看再說。”葵燕嬌麵無表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