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白帶著玉憐香一路狂奔,一直跑出幾十裏才停下來,已經到了邊陽縣城的外麵。
若是正常的情況下,兩個人絕不可能用這麼快的速度跑出這麼遠,但是剛才何太白一首名作詩動天地,也給他的身體注入了短暫的一股文華之力,讓他們兩個人快速奔跑到了這裏。
本來何太白隻是一個低級的侍讀,而且文脈已經被震斷,是不可能引發“詩動天地”異象的。但譚嗣同這首詩是在視死如歸的心境下寫成的,在地球世界裏不過是一首好詩,在這個奇異的世界裏,卻代表了強大的力量。再加上當時何太白站在一處荒涼的大平原上,吟出這首詩的時候,就如同在平地上豎起了一個避雷針,所以才引發了天地靈氣湧動,乍起驚雷。
這時那股短暫的文化之力離開了何太白的身體,他馬上感覺到疲憊不堪,一屁股坐在地上,旁邊玉憐香也早已經嬌/喘籲籲,支撐不住。
古代到了晚上城門都會關閉,不能隨便進出,所以兩人隻能等到天亮再進城,不一會兩個人就凍得微微打顫。
“小白哥,我冷。”玉憐香楚楚可憐地靠向何太白。
“沒事,來把這件衣服披上。”何太白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玉憐香的身上,自己卻凍得打了一個寒戰。
“小白哥,不行,你要凍壞了。”玉憐香焦急地想要把衣服還給何太白。
“別傻了,我可是個有文印的人,根本感覺不到冷。”何太白打腫臉充胖子安慰玉憐香說。
玉憐香卻信以為真,放心的笑了,又往何太白懷裏擠了擠,竟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也許是今天經曆的太多,玉憐香太疲倦了,不一會竟然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就在何太白懷裏做起了美夢。
何太白看著懷中的美人,雖然身體被凍得瑟瑟發抖,心裏卻充滿了暖意,這種被人依靠,被人信賴的感覺,是他以前從未體會過的。
“憐香,不光你以前的命運怎麼樣,我發誓以後絕不會讓你再受苦!”何太白在心裏暗暗發下誓言。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清晨的陽光照在何太白身上,驅走了夜間的陰寒,玉憐香也揉著眼睛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被何太白抱在懷裏,小臉忍不住一陣發紅。
“小白哥,謝謝你。”玉憐香低著頭說,聲音像蚊子一樣細小
何太白對她微微一笑,玉憐香又羞紅了臉,把頭深深埋進何太白懷裏。
“走吧,可以進去了。”
這時城門已經打開,何太白拉著玉憐香進了邊陽縣城。
回到何太白家裏,雖然何太白已經擁有了以前的記憶,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苦笑。
這件房子實在是太破了,說的難聽點,以前何太白在地球世界看過的羊圈都比這房子好點。這間破土房,低矮到了連嬌小的玉憐香都得低頭才能進屋,糊窗戶的紙已經被風刮爛了,嘩啦嘩啦地響著。屋頂竟然爛了好幾個窟窿,抬頭就能望見藍天白雲。
這天可真他嗎藍啊,不愧是沒有汙染的時代,何太白自嘲地想。
“憐香,對不起,隻能讓你暫時住在這裏。”何太白愧疚地說。
“小白哥,沒事的,我遇到你,已經很幸運了。”玉憐香卻沒有露出絲毫不高興,開心地說。
“小白,原來是你回來了啊!”一個老頭兒探進頭來,是隔壁的張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