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筵席散了以後,葉楓瞧著楚瀟然有些發怔的表情,似問非問道,眸中、唇角漾著的皆是淺淺的笑意。
終於要回去了嗎?楚瀟然心內鬆了一口氣,這一整天下來,累的她要死要活不說,最主要的,這會兒楚瀟然的心都木了。
葉楓嘴角勾了一勾,今兒,雖是存了心想叫楚瀟然不舒服,卻也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隻是不緩不急的將酒盅裏的酒喝了,便拂袖站起。
“走吧。”
葉楓說了這句話之後,便率先走在前麵,對於楚瀟然這種路癡,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自動形成免疫狀態。
楚瀟然點點頭,便也沒有多想,跟在他的後麵,隻是七彎八拐之後,楚瀟然才有些醒悟,兀自停下腳步,“這是……去哪?”
雖是問著,可她心裏卻已隱隱有些明白。
“自然是去‘鬧洞房’,皇上的洞房,不能明目張膽的鬧,但,可以……”說到這兒,葉楓停下,不再說下去。
楚瀟然頓時一個激靈,再向周圍望望,這兒,豈不正是邵寧宮?!隻是,從前宮中一直沒有皇後,才叫它空著而已。
可從今而後,它已有了新的主人,正是南宮嫣然,大婚之夜,楚瀟然也清楚的知道,此時與她寢與邵寧宮中的,正是秦殤。
至於葉楓,楚瀟然更不知道他是變了什麼戲法,在這樣的時候,他卻是能至此,一路上竟沒有什麼遇上侍衛。
“葉楓,你……”念及此處,楚瀟然心中除了羞憤,更多的卻是驚恐之情,皇上大婚之夜,葉楓該不會要鬧出些什麼名堂吧?!
葉楓颯然一笑,隨後搖搖頭,“你想太多了,我今夜不會對他怎樣,要想殺他,我的機會實在是多的是……”
說到這兒,楚瀟然看到的,是葉楓眸中閃過的一道寒光,不禁叫她渾身一凜,她一早就該知道的,他想要的,不僅僅是秦殤的命。
葉楓不僅要名正言順的占了天下,不但要毀了秦殤整個人,他的心,他的名……甚至,更多……
隻要想到這些,楚瀟然便會覺得脊背有些發冷……這個,可怕的男人。
“今兒,我隻是想帶你見識、見識邵寧宮而已。”說著,葉楓一把拽過楚瀟然的手,繼續朝前麵走去。
“你,你!放開我!”楚瀟然一麵用盡力氣想要掙脫葉楓,口中一麵喊著,他知道葉楓是什麼意思,他簡直叫她惡心。
葉楓也不說話,隻是握著楚瀟然的手上,更加了幾分力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隻是繼續拖著她往前走。
楚瀟然當下情急,也顧不上許多,隻是本能的一口向葉楓的手上咬去,真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然而,知道她自己都能感覺到嘴裏盡是血腥味兒之後,葉楓的手卻是沒有鬆開一絲一毫。
楚瀟然一抬眸,卻正好迎上葉楓的目光,其中沒有分毫痛苦的神色,甚至於……他依舊漾著暖暖的笑意,隻是停下腳步,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咬的……不是他的手?!
甚至於有一瞬間,楚瀟然險些要這樣以為,低下頭,看著有著整整齊齊牙印,甚至在向下滴血的手,楚瀟然才能確定,沒錯!
一個人怎麼會隱忍到這個地步?楚瀟然此時看向葉楓的眼神,隻覺得他是個怪物,隻是本能的想要後退,楚瀟然卻不料,此時,竟毫不費力的,便甩開了他的手。
“你……”想要斥責,隻是,當她真正脫離葉楓的控製之時,瞧見他笑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楚瀟然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接下來,是布料撕碎的聲音,楚瀟然隻見葉楓將自己衣衫下擺扯下,而後,用另一隻手和嘴巴完美的配合起來,將傷口包住。
而最叫楚瀟然忍無可忍的是,包裹的過程中,葉楓竟然在她咬下的齒痕處,唇瓣張合,輕輕的落下一吻,表情依舊雲淡風輕。
變態!
此時,楚瀟然隻覺得這世上再沒有什麼詞兒形容他更加貼切,太變態了!
“怎麼,不想過去?”
已經包紮好傷口,但斑斑血跡仍是從布料上絲絲滲出,楚瀟然這一口,咬的真是不輕,但葉楓卻仿若混不在意的問道。
廢話。
葉楓的話叫楚瀟然真想掀桌子,隻是苦於此處確實沒有什麼作案工具,隻得咬咬牙,朝著葉楓恨恨道:“你非要用盡一切辦法來羞辱別人,才會高興嗎?”
楚瀟然不會說什麼我會大喊之類的話,是因為她知道,說了也是徒勞,葉楓這種變態,會有一萬種方法屆時叫她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