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這個問題,便被我否定了,因為,如果這是障眼法,那這些工具從哪來的?
總不會是憑空變出來的吧?
“這些東西哪找來的?”我有點費解。
沈媛看出了我的疑惑,咧嘴一笑,“蕭大哥,我知道你很疑惑這些工具。雖說這裏布置了障眼法,不過白天的時候,那些建築物是真的存在的,隻是不會有人而已,這些東西都是從店裏拿出來的。”
其實,我的大腦沒法說服我信她的話,但還是委婉一笑。
便拿起掉在地上的工具,往森林深處走去,如履薄冰,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而謹慎。
小路比較寬,我和沈媛並肩而行。
靜!靜得不可思議。連樹上的樹葉間產生的‘沙沙沙’聲都仿佛沉寂了下來,躲在暗處窺探著我們,試圖將我們吞噬。
靜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內心,沒有哪個人能真正猜透一個人,一個人的表麵原不夠內心神秘。
帶著緊繃的心走下來,額頭上已滲滿汗珠,順著臉頰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來。
一路上彼此沉默不語,伴隨的隻是碎碎的腳步聲,著碎碎的腳步聲在腦海回蕩流轉,刺激著我的每一處神經。
如果說沒有燈走在森林小路上,應該是非常昏暗的,甚至是一片漆黑的,可是這卻異常不同。
我們沒有光源,最多也隻是用手機那微弱的LED光來探路,可路的盡頭泛起了光芒,似乎專程為我們而準備的。
這光芒亮得讓人心驚膽寒,我緊握住手中的伸縮鏟,隨時準備著。
不知走了多久,小路兩邊還是一望無際的霧霾,揮之不去,仿佛永遠被定格在了空中一般。
“沈媛,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鬼地方?我們都走了那麼久了,還不見盡頭,這路到底有多長?”我看著漫無邊界的砂石小路問。
沈媛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若這地方那麼容易走出去,那還叫迷幻叢林嗎?蕭大哥,不如我們在這稍作休憩吧。”
她沒等我的說話,就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沙石上,玩弄起她的盒子來。
走了那麼久,休息一會也是好的,畢竟還不知道這條路到底還有多長。隨她坐在了地上,放下裝著工具的裹袋,對工具進行了一番檢查。
在我檢查的時候,一股強烈的窺視感蜂擁而至,隱隱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猛然轉過頭去,眼前,除了樹還是樹。
難道是錯覺?
可我剛回過頭不一會,那感覺又回來了。這種感覺仿佛像一隻肮髒的蟑螂,在我體內閑情逸致地遊動著,時而用它那長長的觸角輕碰我脆弱的心髒,讓我不得安寧。
再次猛然回頭,可並沒什麼一樣,還是一株株的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