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憐香傷心點點頭,一滴淚水從眼眶滑出,隨後又破涕為笑,道:“小白哥你就是我的親人,就算找不到我原來的親人,我也不怕。”
何太白心裏一熱,忍不住把玉憐香摟進懷裏,兩個人抱在一起久久不能分開。
“小白哥,我去買些布,鋪在這裏,咱們晚上就可以睡在這裏。”玉憐香指著地上的一張破爛的矮床說道。
何太白點點頭,心想也隻能先這樣湊合了。
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先讓自己找到一份工作,何太白想了想,自己隻能再去以前的書坊做工了。
被抓壯丁以前何太白在邊陽縣的一間書坊做工,就叫邊陽書坊,靠微薄的工錢養活自己。
事不宜遲,何太白叮囑了玉憐香幾句,就朝邊陽書坊走去。
邊陽書坊就在離何太白家不遠的地方,不一會就到了,何太白深呼吸了幾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錢掌櫃。”何太白強迫自己擠出一臉笑容,對坐在櫃台後麵那人打了一聲招呼。
這書坊的掌櫃叫做錢瑟桂,平時為人十分吝嗇,以前何太白在這裏做工的時候,沒少被他克扣工錢,現在看見何太白,隻是冷冷地打量了幾眼,也沒有說話。
“錢掌櫃,我回來了,想再來你這裏做工。”何太白低眉順眼地說道,有求於人,不能不低頭。
“哼,回來也行,不過一個月工錢隻有二十文。”錢瑟桂總算說話了,不過語氣充滿了不屑。
“以前不是有三十文嗎,怎麼現在成了二十文?”
“哼,你上次不辭而別,我的損失誰來負責?沒找你要錢就不錯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培養出來,你一聲不吭就跑了,我找誰說理去?”錢瑟桂翻著白眼道。
何太白心裏一陣惱怒,自己是被抓了壯丁,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這書坊的抄寫工作,根本沒什麼技術含量,何來培養之說。
可是他卻不能表現出憤怒來,猶豫了一下,隻好說道:“二十文也好,多謝錢掌櫃。”
自己暫時也難找到別的地方做工,一個月二十文錢,也好過餓死。
錢瑟桂冷笑一聲,暗自得意,心想每個月又省下了十文。
何太白繞過櫃台就要往裏走,準備開始抄寫的工作,淺色桂突然喝了一聲:“等等!”
何太白一愣站住,賠笑道:“錢掌櫃,怎麼了?”
錢瑟桂冷眼上下打量著何太白,看的何太白心裏一陣發毛,接著冷冷說出一個字:“滾!”
何太白愣住了,二十文一個月的價格已經夠低了,不知道為什麼錢瑟桂還要趕走自己。
“哼,原來你的文脈已經斷了,還想來我這裏做工,差點就被你給騙了!”錢瑟桂雖然是個生意人,但是卻擁有陪誦的文印,比何太白還高出一級,何太白文脈已斷,一經過他就被他察覺到了。
“這。。。,錢掌櫃,抄寫的工作用不著文脈也可以做吧?”何太白哀求道,抄寫詩詞文章的工作其實跟文脈沒有什麼關係,畢竟這書坊不是生產有文華之力的書卷的,隻是普通的書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