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結束後,人們陸續離去,何太白去儷燕聲一起走出文華院,兩人正在談論剛才的事情,突然一個人影追上來。
“何陪誦,剛才多謝你了。”原來是餘名將,他從後麵追上何太白,十分誠懇地道謝。
“我不過是有感而發而已,餘兄,你不必在意那些以貌取人的小人,正如李大人所說,大丈夫在世,最重要是建功立業,何必被那些閑言碎語,破壞了心情?”何太白淡淡笑道。
“何陪誦,剛才的大德餘某此生難忘,”餘名將道,接著又咬牙道:“至於那些取消與我的,將來必要後悔!”說完冷哼一聲咬牙道。
何太白看他一臉怨憤,顯然不是胸襟寬闊的人,笑了笑勸慰道:“餘兄,這世間多的是愚昧小人,若是個個都跟他們斤斤計較,又還哪有精力來幹大事?”
“何陪誦說的是,隻不過我這人有恩報恩,有仇也是必報,不管是誰曾經羞辱與我,將來我必定會十倍奉還。”餘名將冷笑一聲道。
說完餘名將對何太白拱手道別,就要離開。
“餘兄稍等。”何太白突然又喊住他。
“何陪誦還有何事?”餘名將問道。
“餘兄,我看你家境大概也十分清貧,這裏有二十兩銀子,你先放在身上吧。”何太白看餘名將身後的衣服全都是補丁,有些同病相憐,便想給他些銀子。
“難道我餘某是要飯的嗎?“餘名將突然發怒喊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你我同是寒門出身,才想幫餘兄你…”何太白忙解釋道。
“餘某一生從未乞求別人相助,好意心領了!”餘名將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何太白呆看著餘名將的背影,自己本來想要示好,沒想到卻捅了馬蜂窩。
“大哥,此人真是不可理喻,你好心幫他,他卻這幅嘴臉。”儷燕聲道。
“唉,他不過是自尊心太脆弱了些,也不怪他。”何太白淡淡說道。
“大哥,今天在文華院這酒會,實在是讓人難受,隻給喝這麼一點,讓人不上不下,不如你我兄弟再去春華樓…”儷燕聲打個哈哈道。
“燕聲,你自己隻管去消遣,我還有要事,需要找李大人商量。”何太白打斷他說道。
儷燕聲一愣,但看何太白的臉色似乎不願意多說,隻好告別一聲,自己去春華樓消遣去了。
何太白轉身朝李鳴的官邸走去。
李鳴剛回到自己的住處,下人稟報何太白來訪,忙叫人把何太白迎進來。
“何陪誦,剛才詩會上那首詩,真是立意巧妙,連老夫也十分佩服啊!哈哈哈。”李鳴哈哈笑道。
“李大人過獎了。”何太白謙虛答道。
“最精彩之處是邱明理聽完此詩的臉色,哈哈哈,真是讓老夫痛快。”李鳴又大笑道。
“晚生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賢才之士,受人誤解,所以才氣憤不過,想殺殺那趙勿庸的威風。”何太白道。
“唉,”李鳴突然歎了一口氣,道:“太白,本來這頭名的位置,應該是你的,那趙勿庸若論才華,萬萬不能跟你相比。”話語裏十分惋惜。
“想必那趙勿庸有些來頭吧?”何太白笑道,暗想這種事情也不奇怪。
李鳴看何太白臉色如常,毫無怨憤之意,不由對何太白更加另眼相看,道:“趙勿庸是趙高言的遠方侄子,所以那邱明理千方百計想要讓他當頭名,好向趙高言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