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諾換了衣服,沒有等姐姐給他洗完衣服,就又拿了一萬塊錢放在兜裏,一個人先去了小紅家。
王諾剛到沒有一會,三個就開著他家的三輪摩托,拉著啤酒,白酒和煙就來了。還多帶來了一些一次性的杯子和筷子,還有一次性的桌布。
常叔連忙問怎麼回事?三個笑著說:“叔,這你就別管了,你身體也不好,這幾天更是受累了,在一邊休息吧。你就放心把,不用你家出一分錢,這東西反正是有人出錢就是。”
常叔還要說什麼,被趕過來的小紅拉住了,說道:“爹,你就和大爺(有的地方對大伯的別稱。)在一邊歇著吧,別管了。交給我好了。”常叔就沒有再說什麼了,被王諾的父親拉到一邊休息了。
小紅拉過在幫忙卸東西的王諾小聲道:“哥,這是你的傑作吧?你怎麼可以這樣,以後我拿什麼還你?”
王諾笑了笑說道:“知道是我就不要說話,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生氣了。我和你還用說還不還嗎?你是我妹妹知道嗎?”
小紅眼圈一紅,就要哭。王諾急忙說道:“傻丫頭,你非要和我見外嗎?你要不願意,我讓三哥把東西拉走還不成嗎?怎麼又要哭?”
小紅搖搖頭,忍著淚水道:“哥,我知道了,我不說就是了。”往拍拍她的頭,又過去卸東西了。
把之前的煙和酒都收到一邊後,二哥叫過王諾道:“老六,既然我們晚上要請大夥,現在煙老三也送來了,趁現在不忙,你和我一起去和大夥說聲吧。不必然天黑了不好走!”
王諾想了一下,又叫過三哥說道:“三哥,你那還有多的煙吧,再拿幾條來。晚上吃完飯給大家一人發一包,還有安葬哪天也一樣。”三哥答應後,王諾才拿著煙和二哥一起出去了。
一一知會了所有要抬棺的鄉親,才和二哥還回去。當然少不了和大家說會話,讓大家早點去。
王諾和二哥回去後,已經來了兩個嗩呐隊,在安放東西了。王諾和二哥都客氣的和他們打了招呼。
嗩呐想起了,通過話筒和音響,傳去了哀婉和追思的聲音。四處飄蕩,久久不能散去。
四哥和廚師包輛麵包車,把才也買回來了,王諾的幾個嫂子和大姐,以及小紅家的近親,都忙活開了。
王諾他們要宴請的抬棺鄉親和來聽嗩呐的鄉親都趕來了。在這個充滿悲傷的小院門口,聚集在一起。帶來了一絲哀傷中的喜慶。死也算是一件喜事吧?
晚上吃飯當然有點晚了。把廚師忙的是一頭大汗,要不是二嫂和四嫂也會做菜,給他打下手,估計吃飯完飯就要天亮了。
酒菜開始上桌後,二哥還是讓王諾和大家再說兩句。王諾也沒有客氣的拿過一個一次性的杯子,倒了一滿杯的白酒,來到大家麵前說道:“各位鄉親,在吃飯之前,我先替小紅和常叔,謝謝大家長久以來對他們家的照顧和關心。特別是嬸子的事,就更要勞累大家了。大家都知道,我家和常叔家,雖然不是親兄弟,可那也是和親兄弟一樣的感情。今天讓大家來,是來喝酒,其他的就不說了,就一句話,大家要吃好喝好,誰不喝倒我今天和他沒完。常叔身體不好,不能喝酒;小紅一個女孩子,也不能喝酒;我就代替他們敬在座的一杯,我先幹為淨,能喝的多喝,不能喝的少喝,反正結果都一樣,喝倒為止!”說著就一口把酒喝下去了。
幫忙端菜的三哥、四哥和支應的二哥和王諾一起“監督”大家喝下酒才讓大家隨意。
嗩呐一直沒有停息過,兩方輪流吹。在大夥喝的興起時,又讓嗩呐隊來到靈前哭靈。那聲音是那麼的淒涼和逼真,就像真的有人在悲痛的哭泣離去的親人一樣。小紅和幾個女的都哭了起來,王諾也是熱淚流濕了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