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橦……”
辛橦拉開車門衝了出去,方岩一驚連忙也開門衝出去,拉住她按回車子裏:“你冷靜點,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辛橦放肆的嘲笑,把手中的小鴨子砸給他,“亦樊哥,這樣的鴨子隻有你和我會疊,你還記得嗎,這是我們那時對著折紙畫冊研究一晚才折出來的,昨晚我以為這是巧合而已,但是這樣的巧合是你居然還認識辛媛?你不要告訴我辛媛剛才是打錯電話!”
方岩吃了一驚:“你認識辛媛?”
辛橦冷冷一笑:“她是我姐姐。同父異母。”
還沒來得及反應,車外就已經來了幾個警察,他們探頭進來看了看,一個人指了指他:“在這裏,他在這裏。”
一個警官走上前來,對著照片看了看,向身後的人道:“帶走!”
辛橦一愣,有些緊張,連忙拉住方岩:“你們為什麼抓他?他犯了什麼罪?”
警官低頭看了她一眼,簡潔概況:“走私。”
扣著手銬,方岩被帶了出來,辛橦一著急也跟著出來,埋伏在四周圍的記者蜂擁而上,把原本就阻塞的道路圍的更加的水泄不通。
……
“辛小姐,聽說你跟方亦樊暗渡陳倉,你姐姐昨晚崩潰到割脈啊……”
……
“辛小姐,方先生走私你知道麼?是不是也跟你有關係?你有沒有幫他做中間人?”
……
“辛小姐,昨天你和你姐夫在車裏玩車震,難道不覺得心裏愧疚嗎?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
……
一個個問題毫不留情的砸向她,方岩自身難保被推上警車,根本幫不上她,她一個人被眾多的記者推推揉揉的問著一個個辛辣的問題,渾身冒著冷汗,仿佛好久沒有襲擊自己的毒癮再次發作,她抱著肩膀害怕的後退,整個人瑟瑟發抖。
躲到這邊唯一的一棟民宿樓下,一盤冷水從樓上倒了下來,正好倒在她的身上,淋得她渾身都濕透了,她白色的衣服被水一濕,剔透的貼著皮膚上,雪白的刺著蝴蝶的雪背一覽無餘,隔著白衣,還有種若隱若現的朦朧美。
樓上倒水的一個女人剛想說對不起,探著頭看了看,卻改變聲調:“喲,原來是報紙頭條的狐狸精小三呐?居然勾引自己的姐夫?惡心死了。”
說著一盤水又這樣倒了下來,辛橦全身痛已經沒有力氣閃躲,兩盤水倒在她身上,她已經感到徹骨的嚴寒,咬著牙後退靠在牆壁上,不小心挨上牆上的鐵鉤,本來就濕透的衣服“嘩啦”的被劃開一道大口子,一邊不知道誰眼尖,指著她尖叫:“你看她背上不僅繡著刺青還有吻痕呐,哎呀,肯定是昨晚跟她姐夫車震出來的,看著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沒想到那麼的不要臉。”
……
“聽說她媽媽以前也是小三,做人家情婦的……”
……
“有其母必有其女啊,都是那麼的犯賤。”
……
“她可比她媽媽要更上一層樓啊,連她姐夫她也不放過。”
……
“不就是一個狐媚子嗎?打她!”
……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辛橦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上不停的被遠處拋來的東西砸著,一群記者也呆在一邊不敢過來。
就在辛橦覺得自己快死了的時候,身上被砸的力道減輕了,自己落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裏,她抬頭一看,對上江寧城冷然的雙眸,她囁嚅的喊他的名字:“江……寧城……”
“該死!”
江寧城脫下衣服把她包裹在懷裏,抱著她嬌小的身軀,任由東西都砸在他身上,抱著她起身,冷然開口:“誰敢再動,我讓他他媽的全家死光!”
冷冽的語氣嚇得周圍一下子都靜了下來,一個記者認出他是江寧城,不怕死的大喊一聲:“江先生您不是要跟冷雅竹小姐結婚嗎?難道你也被辛橦勾引了?”
話音剛落,那記者已經被江寧城伸腳一腳踢斷了肋骨,躺在一邊嗷嗷的叫,四周忽然衝出來很多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江寧城神色一冷,拋下一句:“這裏給我好好的收拾收拾,該留的留,不該留的送冥皇島試毒!”
陰冷的語氣駭的在場的人紛紛腿軟,哭泣求饒。
江寧城抱著痛的臉色發白的辛橦大步走出,坐到車子裏:“開車!”
……
車子緩緩的開著,江寧城忙著幫安撫辛橦,完全沒有感覺到車內的異樣,等他感覺到什麼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出了市區。
“你是什麼人?”江寧城冷冷問道,懷裏護著痛的昏迷的有些不醒人事的辛橦。
開車的男人頂了頂自己的鴨舌帽,回頭朝他笑了笑:“江總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認識我這樣的小嘍囉?”
江寧城細細的看了眼,自己確實沒有見過他,皺了皺眉:“誰派你來的?想幹什麼?”
男人輕輕的笑了笑:“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沒完成任務前,我可不會出賣我的金主。”
江寧城慵懶的伸了伸懶腰:“你要的是我的命吧?那就把我的女人放了,這些都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