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天崖上小草彎彎搖擺,一襲白袍隨風飄蕩,天賜看著眼前幾十個巫族戰士。一位年輕人身著獸皮,袒胸露背黝黑的肌肉隆起,魁梧的身形,雙眼盯著天賜與風隱,而年輕人身後幾十人羽箭在弦,瞄準天賜和風隱。
年輕的巫族戰士向前幾步問道:“漢人?”天賜沒有言語。年輕人右手舉起向前放下,嘴裏說道:“殺!”幾十隻羽箭破空而至,天賜雙手交叉一圈火紅的真氣瞬間推出,幾十隻箭還沒有接近,就被火紅的真氣橫推而回,直接撞向年輕的戰士,戰士狂喊一聲,身體躍起手中的短戟向天賜頭頂砸下。
天賜右手燃起熊熊火焰緊握拳頭,毫無花哨直接撞向頭頂壓下的短截,“嘭!”短截已經飛出年輕戰士的手,隨即一隻腳已經踏在胸口,年輕戰士的身體像向後滑去,足足幾十米外才停住身形,半跪在草地上,左手捂著胸口,右手卻已垂下顫抖不已。嘴角已有點點腥紅滴落草地。抬著頭眼神驚恐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年紀小很多的東方人。而身後的幾十人互相對視一眼,全部抽出隨身短刀,把年輕人圍了起來,以防守之勢對陣天賜。
天賜轉身看向風隱,詢問道:“師傅?”“嗚、、”一種沉悶的號角聲響起,師徒倆同時望去,空曠的草原上有左右突然湧出無數人流,片刻功夫便把師徒二人圍住,除了身後的萬丈懸崖,前方全是虎視眈眈的戰士。大約幾百人,大部分身上攜帶短弓,很明顯是巫族大軍的探子,一隻龐大的鋼雕在頭頂盤旋,發出幾聲尖鳴聲。幾人前往受傷的年輕戰士前詢問幾聲,然後憤怒的看向天賜,沒有任何商量,一個字‘殺’!
天賜皺了皺眉頭,身後一隻麒麟虛影凝聚,一聲嘶吼,無數火球傾巢而出,平坦的草原上轟然的炸響聲不絕於耳,還有巫族戰士的哀嚎聲。天賜收掌而立,略顯別扭的巫語喊出:“讓開!擋路者十息之內殺無赦!”聲音傳遍每個受傷和安然躲開火球戰士的耳中。雖然每個士兵清楚的聽到天賜的威脅,但每個士兵們沒有絲毫讓開的意向,用一種波瀾不驚的眼光看著風隱師徒。
天賜眉頭微皺,右手紫紅的火焰升騰。
天賜右手的火焰從升騰逐漸開始向手心壓縮。一個拳頭大小的圓形紫紅色球體在手心裏漂浮,士兵們眼睛震驚,不由紛紛後退幾步。風影在天賜身後,輕撫自己的胡須,若有所思的向左邊看去。天賜向前幾步,手中的火球更是隱約有雷光閃爍,突然,天賜右手的火球直接向著自己的身體左邊拋去,嘭響隨之傳出,半空中火球和一隻黝黑的羽箭撞在一起。
狂暴的力量使大半士兵們捂耳倒地,天賜也向後退回幾步。隨後馬上站直身體,雙手前推一個火旋瞬間出現身前,同時三隻黝黑的羽箭已經刺入火旋,強勁的推力使天賜身體向後滑去。一聲高吼,天賜身前火旋炸開,羽箭也脫力向一旁掉落。天賜身影像閃電一樣向著不遠處一片雜草叢射去,叮的一聲,天賜的南離劍與一支漆黑的匕首相碰。南裏劍快速回退,接著平地而掃,暗紅的劍氣略過,無數雜草飛天而起,剛才還一片半人高的草叢已經消失,眼前一片平坦。
眼前無人,天賜身體瞬間前傾反轉,一絲火花在天賜左肩閃出,一抹黑影手持黑色匕首瞬間從天賜身上穿過,天賜眼睛向黑影看去,可黑影馬上又憑空消失眼前,天賜手執南離閉眼一動不動。一個呼吸沒有動靜,十個呼吸還是沒有動靜。
清風吹拂,天賜白色衣衫隨風舞動,一滴殷紅順著胳膊流在手背,在手背上彙聚成血珠,血珠從手背滴落草地。這一刻天賜突然睜眼。一個黑影從身後瞬息而至,草原上突然出現四個白色身影和一個黑色身影戰成一團,途中白色身影不時碎掉,但隨即又會出現。兵器的叮響碰撞聲絡繹不絕傳出。所過之處草末齊飛,所有士兵的眼睛都已離不開兩個看不清身影的對壘者。而隻有風隱一人不關注戰局,至少眼睛不在觀看,而是看向西麵更遠的地方,炎熱使空氣稍顯一些扭曲,在那些扭曲中一個黑色身影正在慢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