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瀟灑的簽了字從江氏出來,她不打算再回醫院,反正昏迷一個月,休養了半個月也應該足夠了。
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想起剛才江寧城的話。
……
我江寧城的字典從來裏沒有後悔兩個字。
……
是啊,他什麼時候做事情會留有餘地呢,他有他的堅持,她也有她的倔強,總之,本來想上去好好說的,誰知道一碰到他的冷言冷語,她就像是控製不住衝動,看似很瀟灑的在離婚協議上寫下辛橦兩個字,可是一轉身眼淚早就朦朧了雙眼。
微微的歎了口氣,自己心早就遺失了,也許再也找不回來。
低頭打了辛安的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聽,是辛媛的接的,一聽見她的聲音就還是忍不住夾槍帶棍的罵了她一頓,她也就聽著,懶得再還口,隻是知道辛安還在昏迷當中,但是醫生似乎現在研究了一種病毒的抗原可以試著植入他的體內,有百分之一的活下去的機會。
辛橦掛下電話,靠在牆邊,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都走了,親情,愛情,友情,她都沒有了,孑然一身,什麼都是空蕩蕩的……
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從來就沒有家,現在更是什麼都沒有,酒店的房間也退了,一個人在大街上遊蕩,打電話跟小秘書問了最近一個月的工作,交代了一下,讓她寫一份報告給她,準備申請調回法國總部。
這邊的事情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的竟然走到了清風酒吧。
她還記得曾經在這裏救下了醉酒鬧事的方亦樊,那時的江寧城就這麼看著自己,眼底帶著的是欣賞和讚歎。
不知不覺的自己已經走了進去,接近黃昏的天色,酒吧正在準備晚上的夜場,一個個的酒保搬著一箱子一箱子的酒進進出出的,絢爛的光燈也開始一盞盞的亮了起來,人也越來越多。
從來沒有真正的在這樣的地方喝過酒。
辛橦還是挑了一個最裏麵的位置坐下。
“小姐,請問要喝點什麼酒?”一個waiter拿著酒單過來。
辛橦不懂酒吧裏的酒,隻是覺得心煩,淡淡說了句:“隨便吧,哪一杯容易醉的就拿過來吧。”
“呃……這個……”
Waiter看了看,搖搖頭,又是一個療情傷的吧?
“請你喝vodka。”waiter笑著把調好的酒遞給她,還好心的提醒,“別的喝的太猛,心情就算不好,也顧著自己身體。”
辛橦一愣,看向他,淡淡的笑著點頭。
天色越來越晚,人潮也越來越多。
男男女女都擁擠在舞池的中央,毫無顧忌的扭動著身子。
辛橦喝了好多杯酒,腦袋有些漲漲的昏昏的,看人都覺得人疊著人,重重的影子,辛橦搖晃著酒杯,歪著腦袋看著,絲毫不理睬身邊一波又一波上前搭訕的男人。
“喲,小妞,這麼寂寞啊?”
一隻色色的大掌搭上她的肩膀,兩隻小眼睛發出色眯眯的光芒。
辛橦煩躁的揮開男人的手,冷冷的丟下一句:“走開。”
“喲,敢情還是一個小辣椒?”
男人賊賊的淫笑著,大手更是放肆的撫摸著她白皙的肩頭,兩眼像探寶似的往下,從她的衣領處可以看到她背上的大片蝴蝶刺青。
“嘖嘖嘖,小辣椒,原來你也喜歡刺青啊,哥哥身上也有哦。”
說著,揚手把汗濕了的T恤衫兜頭脫了下來,一條龍出現在他的胸口處,張牙舞爪,看得辛橦直接範圍。
“嘔……”
辛橦毫無興致的做了一個嘔吐的樣子,撐著有些醉醺醺的身子站立起來,想要離開。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過來,胖胖的大肚子貼在她嬌小的身軀上,贅肉橫陳的臉上堆滿了令人作嘔的笑意。
“小辣椒,這麼著急的要去哪裏啊?陪哥哥玩玩不好?”
辛橦抬頭睨了他一眼:“陪你玩?”
“是啊是啊。”男人猛然的點頭,大手不安分的沿著她的腰線往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