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聽到辛安的名字裴宇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你說什麼?你來這裏除了保護小橦,你還要做什麼?繼續去迷惑辛安?”裴宇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臂,力道有些大。
“你放手……疼……”
“崔雬!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了!是不是寧城叫你做的?為什麼我不知道?”裴宇有些徹底想要暴怒的樣子。
“不是……你先放開我……”
崔雬掙紮著推開她,退到一邊揉著自己被他握的有些發紅的手腕,聲音有些委屈:“我隻不過是在他抽屜裏的文件裏看到的,他本來想要自己過來就是想要做這個,可是我覺得既然我過來了,那麼責任就在我身上了,畢竟……畢竟我也覺得我對不起辛安……”
“所以呢?所以你要怎麼做?以身相許是不是?”
裴宇有些抓狂,為什麼他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要是他知道是死也不會讓崔雬過來的!
看得出他的盛怒,崔雬有些害怕,扯了扯他的衣袖,話還沒說完,裴宇就推開她轉身走了出去。
“阿裴……”
崔雬一怔,趕緊跟了上去。
裴宇腳步很快,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崔雬一個人在街上四處的張望著,低頭一遍遍的撥打著他的電話,可是他就是不接。
她一個人站在馬路中間覺得很是孤獨,身邊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裴宇還對自己生那麼大的氣,還不肯接聽他的電話。
她要怎麼辦?
下意識的撥打江寧城的電話,委屈的跟江寧城大吐苦水,沒想到江寧城卻笑她:“你跟他說這個,他肯定生氣了,不過也不能算是生氣,他是吃醋而已。雬兒,裴宇為你吃醋了,知道麼?雬兒,要他回來,很容易,隻是看你怎麼做而已。”
他……
他吃醋?
裴宇為她崔雬吃醋?
崔雬掛下電話,捏緊了手機,想著他對自己說的話,做的事,無一不是讓自己臉紅心跳的厲害,他剛才的反應確實像極了吃醋的樣子。
這樣想著,崔雬心裏像是淌過一層淡淡的蜜糖,很甜,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能夠放棄江寧城去喜歡裴宇,但是她知道自己確實不討厭他在自己身邊,甚至覺得不討厭他最自己做那樣的事。
臉色有些不由自主的潮紅,輕輕笑了笑,也許小橦和寧城的事情結束之後,她真的要好好想想她的未來以及他和她的關係。
隻是現在,她要找到他。
……
找到他是已經是在兩個月之後,在法國最大的地下賭場。
這兩個月以來,裴宇不但關機而且還一點銀行刷卡和酒店的住店記錄都沒有,不管江寧城的人是在A市找還是親自來到了法國都找不到他的人。
隻是後來在偶然之中,機構裏接到情報似乎冷雅竹在法國出現過,為了防止發生什麼事情,崔雬沿著她出現的那條街道巡視了一番,沒想到這個巡視就讓他看到了有些蓬頭垢麵,胡渣一大堆的裴宇。
裴宇坐在賭桌上,挑著眉毛睥睨的看著眾人,似乎所有的人在他的眼裏都隻不過是小兒科一樣而已,他仿佛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看清楚對方被喻為法國賭場之神的那個老年人拿著的是什麼牌。
第三十五次,裴宇輕鬆的就贏了,有些不爽的站起來環視了在場的人一周:“換一個吧,這樣總是輸的賭神該淘汰了吧?”
老年人臉色有些煞白,可能他這輩子加起來都沒有今天輸的多,明明自己一手好牌,卻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年輕人居然這麼厲害,簡直是毀掉自己的一世英名,正想著怎麼辦挽回自己的賭神名譽的時候,他的身後響起了一個嬌滴滴的清涼聲音。
“我來試試看。”
眾人順著她的聲音望去,居然是一個看似柔弱的女生。
崔雬目不轉睛的看著裴宇,裴宇見到她的那一刻眼裏閃過一絲的激動,但是隨即又很好的掩飾了下來,當作不認識她。
眾人為崔雬讓開一個位置,自從這個男人來到賭場,幾乎就沒有走過,除了出去吃幾口飯菜,然後又進來繼續的賭,可是他從來的那天起就沒有輸過,現在連平時逢賭必贏的人稱賭神的老頭都敗在他的手下,這個黃毛丫頭有什麼能耐呢?
崔雬自顧自的拉開椅子就坐下:“開始吧。”
裴宇眨了眨眼,戲謔的笑:“玩多少錢的?我任你開。”
崔雬聳聳肩:“我錢不多,要是輸了可能也沒錢給你。”
“那你還是不要跟我賭了,要是手癢,就去一邊的老虎.機自己玩玩,練練手,別在這裏浪費我的時間。”
裴宇的話惹得周圍看好戲的人都轟然的笑了起來。
崔雬倒是不氣不鬧,氣定神閑的看著他:“沒關係,要是我輸了就脫衣服,一件件的脫,脫到沒得脫為止,這樣你肯跟我賭麼?”
“哇……”
“COOL……”
“SoCr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