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哎呦,沒關係,我不介意同床而眠的。”
“……”
第五個夜時:“大白,來睡覺吧。”
“不必。”
“哎?可是看你白天補覺,我覺得占了你的床,過意不去啊。”
冰蟾抬起頭,正對帶著壞笑的某人,想到她晝時搗亂的事情,又低頭看書:“沒關係。如果真的過意不去,就不要打擾我晝時睡覺。”
“可是,我有關係啊。”
幹脆充耳不聞,不再搭理:“……”
第六個夜時:“大白……”
“不困。”
“可是我困了……”
“快睡。”
“太亮了睡不著。”某人一臉期待地蹭到書桌前,“而且,沒人陪,也睡不著……”
一揮袖,房間裏沒了光源,隻剩下一團青光中,冰蟾依然端坐書桌前,頭都不抬說道:“去睡,我在這陪你。”說完,趴在桌麵不再出聲。
以上,回憶完畢。
看著莫小誰驚訝之後吃癟的表情,冰蟾變得心情很好。而正在深深反省自己是不是之前逼迫過緊,讓對方崩壞了——也太快了吧,她忽然看到冰蟾嘴角微微上揚,滿腦子就隻剩一句話了:“大白,竟然笑了……”
“錯覺。”冰蟾扭頭翻身,不過剛才嘴角的弧度著更大衝擊卻讓莫小誰忘卻了之前的衝擊。
緩了緩神,莫小誰也躺下了,扯過被子蓋好:“晚安,大白。”
醒來的時候,莫小誰如往常一樣是自己一個在床上,一瞬間她不禁懷疑之前那是自己的幻覺。忽然聽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她翻身下床,走出房間,看到冰蟾站在雪地上——堆雪人。
“你醒了。”察覺到她過來,冰蟾先出聲打招呼。
看到那張清冷的麵容,莫小誰很想問:昨晚我們終於同床了嗎——打住,這麼快就把節操掉下來,會嚇到大白的。好吧,她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這一段時間,其實已經掉的差不多了……
“就快完成了。”冰蟾又說了一句,把莫小誰拉出了自己的思緒。
她看到冰蟾身後的抽象雪堆,才想起夜時,他說要堆雪人:“犯規是指……”
“……”冰蟾不回答她,轉身繼續在雪堆上加工。
見冰蟾沒有要說的意思,莫小誰也不再糾纏,在雪地上踩腳印,自娛自樂起來。繞過一個假山,她眼角的餘光似乎捕捉到了突兀的顏色?“哎!?這是梅花嗎!”
莫小誰立刻被那枝頭朵朵紅梅吸引,拂去枝頭的積雪,湊上前去,輕輕聞到一股清香:之前怎麼都沒發現呢,不對,原來隻是一株光禿禿的樹,根本沒有想到會開花。
“大白!大白!”跑去叫冰蟾,正好看到他的雪人完工。
“好了。”還是莫小誰的形象,這次是坐在石凳上,像是認真思考什麼的樣子……
不過,看到這個形象,莫小誰總覺得那裏不對勁:“大白,你竟然……”
“無意中通過鏡子看到的,就是那個你看到我們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