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世的雪,讓我無比寒冷,雖然它那麼美麗,那麼純淨,可是它卻總是那麼憂傷,紛紛揚揚在浩瀚天空,落下時卻寂寞般地死去了,看著天空白色的雪花飄落,我感覺自己的心冷得就快要冰封了一樣,那飄落的雪花好似死神流下的慘白淚水,那淚水透出的寒意足夠將我身上僅有的一絲溫暖吞噬,我們這一群無法掌握命運的人,將會在這無邊無際的寒意中不知不覺中亡死,我們無法逃脫,也無法控製。
我不知道我的路在哪裏,可我卻鬼使神喚般地遙無方向的地前進,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我想見到雪澈,然後把她帶回白雪國,可到底她在哪裏,還有多久能見到,到底還能不能見到?
我在想如果不是我迫切想見到她,我可能會阻止這一切悲哀的發生,因為隻有我死了,我的命運也就停止了,悲劇可能就不會發生了,可我還想活著,為了能找到雪澈,救會雪澈,我將就像是一個奴隸一樣地去完成那個夢給我的使命,一個我極不情願完成的使命。
想到這些我偷偷地哭了,不知什麼時候影落鏡走到我的身後,她問我:“王,您為什麼要哭,在為拉桑他們的死難過嗎?”
我沒有說話,隻是轉身擦幹了淚水,於是對著影落鏡笑了。
影落鏡對著我說:“王,您其實就像個孩子,隻是上天給了這個孩子太多悲傷,讓人看到會無比心痛。”
我笑著說道:“一個王的憂傷你懂嗎?”
“我懂,我很懂!”影落說道。
我走到影落鏡的身旁說道:“我很喜歡能真正懂我的人,如果我不是深愛著雪澈,我就會愛上你!”
影落鏡笑了,笑容甜美,尤如聖花鮮豔。
她於是對我說道:“王,你覺得刺影是殺死拉桑的凶手嗎?”
我回答道:“不是,我知道不是。”
“那他為什麼會說他是凶手呢?”
“因為他愛飾月,他不想讓飾月為了他而死去,所以他選擇了自己死去而救飾月,因為在那種場合下如果飾月使用喚星術,不但不會占破星,反而會死去,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三個都會死,所以他編了謊言,寧願自己死去,從而救玄茫和飾月,可他萬萬沒想到玄茫會自殺!或許人生就是這樣吧,即使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無法改變有些事情。”
“那您知道他在撒謊為什麼還要殺死他?”
“因為我是王,那種場合下我必須殺死他,因為不是每個人都知道他在撒謊!”
影落鏡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她問我“您知道誰是真正的凶手嗎?”
我很平靜的說道:“我不知道!但有一天一我相信一切都會真象大白!”
那天夜裏我徹夜未眠,我聽到雪風很無力地吹著,很悲傷,很淒涼…
第二天,我們終於離開了那充滿了悲傷的驛站,走的時候驛站看起來格外蕭條,蕭條到讓你不敢再靠近。
我們下一站是要去那座粽色城牆,因為直覺告訴我那就是凡世和噬雪帝國的通徑。
在雪海中前進時,誅屏看起來似乎很遺憾,作為白雪國頂級的分析師卻不能分析出這次悲劇的緣由,我非常理解他的心情。
飾月身體還是很虛弱,她除了看起來很虛弱外,還看起來特別憂鬱和憂傷,白色的瞳仁投射出來的眼神很是神傷,白色的頭發在風中柔和地顫動,我突然發現,她已經長大了,長著一張成人的臉,是那麼冷靜與堅定,就像影落鏡一樣。
或許是這些悲傷把她臉上的童稚和歡笑謀殺了吧!
一路過來,我很少留意陌落和露以,在我模糊的記憶裏,她們從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就是兩個文靜而憂傷的女子,她們都有著美麗而溫和的麵容,很少笑也很少哭,笑魘卻是百般溫柔,傾國傾城,哭起來卻是萬般流觴,讓人心疼不已。
陌落是白雪國裏麵的巫術師,但她的巫術卻是令人寒冷而毛骨悚然,她的巫術與她美麗純潔的麵容有著很大的落差,這種巫術是白雪國幾乎杜絕的巫法,叫毒巫法,白雪國之所以杜絕這種法術是因為這種法術太毒絕,在考慮到學這種法術本人付出的代價上,經過白雪國頂級的法術師商議後,在之前的兩千多年,列為了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