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竟然還敢來鳳鳴寨送死!”一個女子站在一個三丈多高的木製哨塔上嗬斥道,邊說邊舉起了手中的弓箭,“若再向前行一步,小心你的……”
一陣風吹過,那女子的話還未說完,便一頭從那高高的哨塔上栽了下來,雪地上頓時盛開了一朵黑紅色的花。
風吹過,其餘的三四個守在鳳鳴寨門口的女子,也都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此時吹的正是北風,呼呼而過的北風吹過他們再吹向鳳鳴寨,所有感受到這風的人都會中毒。
她們一路走來,如入無人之境,守衛巡邏的,碰到她們幾乎連聲都沒出,就暈了過去,那燈火通明的大廳中,到現在還能隱隱聽到劃拳聲,還能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
白綏綏與墨冰並沒有往大廳中去,而是直接去了新房。
遠遠的,她們就聽到房中傳來“啊!”的慘叫聲,“負心漢!”“該死!”這些詞語也零零碎碎的傳入了兩人耳中。
二人急急的推門進去,便看到綰綰正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而那鋪著大紅床褥的床上,躺著一個也喘著粗氣的人,隻不過那人渾身都染滿了鮮血,紅的嚇人。
白雲軒與墨淵愁雲慘淡的坐在桌邊。
推門聲一下讓房中的幾人都向門口看去,看到是白綏綏時,幾人卻都隻張了張嘴,什麼話也沒說出口,就隨著由門外而吹入的風暈倒在地。
白綏綏從手鐲中摸出了兩個藍色的香囊,遞給墨冰替換掉了他們身上佩戴的紫色香囊。
“快!給他們服下解藥!”
兩人一番忙碌,這次終於弄開了白雲軒三人身上的白色繩子,用它將綰綰綁了起來。陵遊與綰綰也都給服了解毒丸,隻不過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卻被綁在床柱之上。
“綏綏!你們來的真及時,若再晚來一會,我們估計就變成他那模樣了。”墨淵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陵遊。
陵遊被打的是渾身皮開肉綻,就沒有一處好地方。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不是要你們做壓寨郎君嗎?”陵遊的傷勢讓白綏綏心中也是一陣膽寒,雖然她對陵遊將他丟回香城的事情很是惱怒,可是現在她好端端的站在這裏,所以,對這些已不是很計較了。
“我們也不清楚,據她言語推測,好像她是被人拋棄了,這才……“白雲軒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墨淵。
墨淵的腦海中忽然浮出一副畫麵,十幾個姿色各異、服飾各異的女子,手裏揮舞著十幾條相同的紅鞭,在自己身後緊追不舍,墨淵狠狠的搖了搖頭,太可怕了!
“哎呦——”躺在床上的陵遊此時才幽幽的醒來,雖然白綏綏已經為他服了藥,可是這些疼痛是還一波一波的襲來。
“謝謝你,小狐狸!”陵遊總算正經的說了句話。
“你的法力呢?”白綏綏記得他可是一名法力高強的妖,怎麼也會落的如此下場。
白綏綏的這句話換來了陵遊一個幽怨的大大的白眼,“還不都是因為你!”
“關我什麼事?”白綏綏不解道,
“什麼叫——哎呦!”陵遊剛一大聲說話,渾身的傷口痛的他就呻吟起來,不自覺的就又放低了聲音,“還不是為了找你,我才被那該死的老道盯上,本來想和他大戰一場,誰想到,遭了那老道的算計,渾身法力被下了禁製,若不是我溜得快,小命估計也交代了!你說,這關不關你事?”
“我想起來了,”一旁的墨淵忽然開口道,“你就是那晚香城外的黑袍人,我說聲音怎麼那麼熟悉,好像在那聽過似得。”墨淵忽然想起了陵遊的來曆。
“小狐狸,這個該死的女人,你要留給我,等我好了,我要將我受的痛苦百倍千倍的還與她!”陵遊簡直都要被氣炸了,自他修行以來,何時受過這種苦。對,他也殺人,隻不過哪有過她這般殘忍?
“哼!嗬嗬——”綁在床柱上的綰綰忽然大笑起來,麵色上滿是猙獰,隻是那猙獰之下,還隱藏這一抹淡淡的憂傷,“天下的負心人,本該如此對待,尤其是像你這種人,自持自己有一副好皮囊,便可以勾搭天下女子……”
“請你們不要傷害我們寨主!”忽然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一紫衣、一黃衣兩名女子從門外衝了進來,一下便撲到了綰綰身邊。
白雲軒與墨淵不禁臉色一變,內力受製,武功也差到極點,他們根本沒有發現門外有人,
“你們來做什麼?看我如此,還不趕快各自逃命?”綰綰看到兩人進來為她求情,非但沒有感激,反而露出一分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