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弱弱地回應,輕輕地閉上雙眼,迎著那份溫柔。
四唇火熱糾纏,一切的倫理道德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們拚命地索取,享受著此刻的激情。當他寬厚的大手輕輕褪去她的衣衫,她忍不住輕顫,卻極力地配合著迎上前去。
“墨,給我——”這樣的廝磨無論對於他還是她都是一種煎熬,他也同樣的極力的想要宣泄。
剛觸及那份濕潤,蘇蘊墨卻突然驚醒,迅速的退身離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尷尬地說道,“我還是你的皇叔!”蘇蘊墨逃也似的離開了這件充滿了曖昧氣息的屋子。今夜,冷依晴的熱情帶給他太大的震撼,他再無法入眠,那份悸動在心裏纏繞,久久無法褪去。他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和他同樣不能安睡的是冷依晴。似有似無,半夢半醒的探究讓她清楚的認識到了她和蘇蘊墨的關係,盡管蘇蘊墨待她很好,可是他們之間仍然有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在她看來,或許在蘇蘊墨的心中,自己隻是一個需要照顧的孩子,受著她父親的委托才會這樣關心她。一直以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過好在這是在酒醉的時候,明早醒來,裝作什麼都不記得了,也許就不會那麼尷尬了。冷依晴呆呆地望著窗外依稀漸行漸遠的身影,淚眼朦朧。不禁自我安慰:“蘇蘊墨,我告訴你,我那是酒喝多了,喝糊塗了,又不是真的喜歡你!”
其實也確實是這樣,冷依晴知道自己對於蘇蘊墨的感情,僅僅是一種習慣而已,還沒有到那種非要委身於他的地步。今晚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借著酒勁兒,想要來個女版的霸王硬上弓,想想自己都覺得臉紅。
翌日清晨,當冷依晴走出院門,迎麵碰上剛走出來的蘇蘊墨,蘇蘊墨尷尬地對冷依晴笑了笑,冷依晴卻裝作很無辜地樣子看著他,一副若無其事的姿態。
“嗯……那個……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蘇蘊墨吞吞吐吐地解釋著,卻著實被冷依晴的樣子嚇了一跳。難道這個女人什麼都不記得了?
“對不起什麼?”冷依晴明知故問,“昨晚是誰接我回來的?”
“你都不記得了?昨晚的事情你都忘記了?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也都……”
“我說什麼了?我做什麼了?你這是什麼樣的表情啊?”冷依晴好奇的問,心裏卻直打鼓,但願蘇蘊墨也讓這事就這麼過去算了。畢竟自己第一次跟人表白,就被拒絕的這麼狼狽,如果讓蘇蘊墨看出點苗頭,那她就要直接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哦!沒——沒什麼。不記得了好!不記得了好!”蘇蘊墨的聲音越說越低,隻有他自己才能聽到。
趁蘇蘊墨低頭的瞬間,冷依晴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她徹底鬆了一口氣:“那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這個避風塘月底分紅的事情了啊?”
不等他有什麼意見,冷依晴就徑直去了蘇蘊墨的書房。
直到這個時候,冷依晴才了解蘇蘊墨一直以來的經營模式,以及他和那些店鋪的關係。原來,蘇蘊墨很不放心別人,一直以來,這些店鋪裏的人都是他比較熟悉和了解的人,而且這些人和他之間也都是簡單的雇傭關係,事事都必須他親力親為,即使有時候蘇蘊墨出遠門,這些事情也都是由段鋒代為打點。
避風塘的孫掌櫃是他最信任的一個,段鋒不在時,他可以決定一切。然而就是對於這些人,蘇蘊墨也同樣是用雇傭製。冷依晴不禁為蘇蘊墨捏把冷汗。以前不知道還好,知道了才覺得他原來活的那麼辛苦。
隻是他為什麼對別人是那麼的不信任呢?放著別的不說,這樣一來,蘇蘊墨的壓力該是多大啊!也虧他平時還總是那麼悠閑的樣子。
“為什麼不信任別人?”冷依晴忍不住問他。
蘇蘊墨卻很不以為然地問:“我為什麼要信任他們?”
她反問:“人家不都是實行股份製嗎?為什麼人家能放心,你就不放心了?”
“股份製?什麼意思?”蘇蘊墨有些糊塗了。
“就是和別人合夥啊!按照你們分工的不同以及在這個店裏所投入的銀兩的不同,來決定最後的分紅。”冷依晴覺得和他交流竟然有些障礙。是自己不懂經營嗎?還是年代的差距?
“哦!這個我知道。他們都是這樣,可是我不放心。”蘇蘊墨幹脆的說道。
她看不慣了,決定要站出來改變蘇蘊墨的這些想法:“那這樣你就放心了?如果別人誠心想要私拿一些,還不是照樣可以做到?你不可能一直這樣盯著別人吧!真不懂你是怎麼想的?怎麼就不能讓自己輕鬆一些。”
“我……”蘇蘊墨很無語,這個女人管的太寬了。
“你什麼你!你非要整天折騰這些,把自己搞的好像七老八十一樣,到現在了,卻連個女人都沒有,也不怕別人說你……”說著說著,冷依晴戛然而止,自覺自己說錯了話,昨晚的那些鏡頭不覺浮現在眼前,她簡直無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