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綏綏對著羅勒輕輕的歎了聲氣,然後甜甜的開口道,“哎!藍月城我賣你解毒丸,讓你救你的師兄弟們,你卻在香城外將我逼落懸崖,此時,還要我束手待擒,你說,天下怎麼會有你這種壞心腸的人?好在,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這種小人計較。”
羅勒竟然就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聽著白綏綏的數落,麵上竟然沒露一分的惱怒。
羅勒的心中,此時卻是真正的又驚又懼,白綏綏的一席話,讓他更是又惱又恨,可是,他卻沒有一點辦法。
因為,此時,他動彈不得!
不單身體不能絲毫動彈,內力也不能提聚一分,連開口說話也不能!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是又懼又怕,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對吧?”白綏綏善解人意的又開口道。
“哎!我本來也想告訴你的,可是你這人太小肚雞腸,我又打不過你,倘若將這神奇的咒語告訴你,那我不是自尋死路嗎?”
羅勒本就氣量狹小,白綏綏此時故意相激,心中更是仿若燃燒了一團火一般,但我能用出一分力氣,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劍刺穿她的咽喉!一劍刺穿她的咽喉!
“哎呀!”白綏綏忽然驚呼一聲,“我忘了說了,你不能動怒的,若是一動怒,氣血翻湧,本來要困住一刻鍾的時間,就會變成一個時辰。”
羅勒隻覺腦中一熱,眼看氣的就要暈過去了。
白綏綏卻又笑嘻嘻的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青色小葫蘆,然後從裏麵倒出一粒五色斑斕的藥丸,“要乖哦,吃藥了!”說著掰開他的嘴,就將那藥丸丟了進去。
羅勒想要吐出,卻用不上力氣,那藥丸在他口中卻沾水即化,白綏綏托著他下巴向上一抬,那藥丸已化作一股水流流入他的腹中。
如法炮製,將那剩下的八名銅衛,每人都喂了一粒色彩斑斕的藥丸。然後又從手鐲中掏出一條他們用來捆綁被褥的皮繩,將那八人,如同串螞蚱一般綁了起來,羅勒自己單獨綁在一處。
忙完這些,白綏綏這才鬆了口氣。
從一出帳篷,看到羅勒的時候,她就開始準備,雖然她有高明的毒藥,但是以羅勒的武功,根本不會給她出手下毒的機會。
她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她在賭,賭羅勒生性多疑,不敢貿然出手。她將手背在身後,打開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這瓷瓶裏盛放的是無色無味的冰魄。
冰魄,無毒,唯一的特性就是會慢慢的融入到空氣中,而不會散開,但這個過程比較緩慢。自然,這些,用眼睛是看不到的。
羅勒與她的僵持,讓這些含有冰魄的空氣慢慢的彌漫在他們身邊,一點點的被他們吸入體內,無色無味,又無毒,任誰也不會注意這些!
然後,安然灰頭土臉的衝進帳篷的時候,已經從白綏綏背在身後的手中拿走了兩樣東西,一是解毒丸,一是彼岸三生。
彼岸三生也沒有毒,隻有一種淡到幾乎就沒有的甜味。最大的特性就是擴散速度極快。還有一點就是,不能碰到冰魄,碰到冰魄會生出一種特殊的東西。
這東西被夏冰命名為鬼見愁,也沒有毒,卻有如同麻沸散一樣的功效,可麻痹人的全身,讓人定在哪裏,一動也動不了,不過時間極短,大概隻有一刻鍾的時間。
對於武功高強的羅勒,白綏綏不放心,怕對他的時間少了,就故意語言相繼,惹的他氣血翻湧,好加深鬼見愁對他的作用,後來她給他們喂下的哪粒五色斑斕的藥丸,叫做五霞染,那才是真正的毒藥。
此時,五霞染已經起了作用,他們的臉上如那藥丸一樣,變得五色斑斕。
“主人!來了!有七人!”安然從遠處飛回來,急急的對白綏綏說道,然後看到被串成螞蚱的眾人,笑的直打跌,“哈哈,欺負鳥,沒好下場!”
然後趾高氣揚的飛到羅勒頭頂,竟在他頭頂拉了一坨鳥屎。
終於,羅勒,兩眼一翻,給氣暈過去了。
“安然,你照看一下,我進去看一下他們!”剛才帳篷裏飛出的兩柄飛刀明顯是墨淵的,依他現在的狀況,不應該能發的了飛刀才是。
白綏綏鑽進帳篷,隻見墨淵躺倒在地,唇角留著一抹黑血,白綏綏趕緊將他扶起,翻開眼皮看了看,這才鬆了口氣道,“不要再妄動內力,再有兩個時辰,你們身上的毒就能退去,否則,怕是神仙也難救了。外麵,你們放心,我能應付,不就幾個小小的衛道士嗎?我揮揮手,便能浮屍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