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監正!”一看就是來找茬的,孫戈也用不著客氣,直接跟他來個雲山霧罩。
“呃。”這家夥的氣勢一下就弱了,“嘿嘿,監正會理會你這種小事?”
“不相信你去問他老人家好了!”孫戈滿不在乎的掃了那家夥一眼。
接連吃癟,這家夥不由仔細打量了打量孫戈,呲牙冷笑一聲,“喲,還是菜鳥一隻,我說見了爺怎麼這麼囂張呢!既然到小市來擺攤,你懂不懂規矩啊?”
“什麼規矩?”孫戈懶洋洋的問道。
“要想在小市賣丹,一是要得到我們土門的允許,二是要繳納規費。你是得到過我們土門哪位老大的同意了呢,還是交過規費啦,就敢在這兒擺攤?趕緊收拾收拾滾蛋,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疙瘩臉說得牛氣哄哄。
“你試試?!這是你們家地方啊?”孫戈馬上一瞪眼。
“小小菜鳥這是要造反啊!”疙瘩臉一擼袖子就要來掀孫戈的攤位
望苴和方孝珍馬上一左一右迎了上去。疙瘩臉毫不在乎,一瞥見方孝珍,一雙三角眼一亮,說了聲“好俊的小哥兒”,嬉皮笑臉的伸手就向方孝珍胸口推去。哼了一聲小臉一紅,方孝珍青竹棍點出,望苴隨後跟著出拳,就和疙瘩臉交上了手。
“啊喲,菜鳥和三年級的幹上了!”人群一亂竊竊私語起來,好多人跟著起哄。
望苴是蠻頭佤自成一派的硬碰硬打法,方孝珍也沒施展魂術,不過那個疙瘩臉似乎也沒幾分靈力,用的也是拳腳上的功夫。到底是在亂武堂混了三年的老鳥,疙瘩臉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得空了還嬉皮笑臉的胡言亂語,引得一幫旁觀的也跟著風言風語,全不把孫戈他們這幫菜鳥放在眼裏。孫戈看著有氣,悄無聲息的幾記脈勁過去,疙瘩臉幾處大穴一麻身法遲滯,局勢馬上一變,接連中了望苴幾拳,腦袋上也被方孝珍敲出了個大包,旁觀的那幫家夥立馬噤聲傻眼。
疙瘩臉氣得暴跳如雷,使出全力連出幾招想要找回顏麵,偏偏一到要緊的時候就覺身上一麻手腳無力,反而又多挨了兩下。這家夥也不是傻子,馬上怒氣勃勃的在人群裏看來看去,“他媽的!誰他媽吃飽了沒事做敢暗算老子?敢和我們土門過不去,有本事站出來,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正吵吵的厲害,人群外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刁麻子,你好大的膽,居然敢聚眾鬧事!”
眾人回頭一看,一個黑衣漢子標槍一樣直挺挺的站在人群外麵,雙手環抱胸前,懷中斜插了一把鐵劍,黑著臉盯著疙瘩臉。“巡堂的來了。”不知道誰小聲嘀咕了一句,人群一下變得鴉雀無聲。
“沒有沒有,我們鬧著玩呢!丁先生,你別在意哈!”一見這人,疙瘩臉刁麻子馬上沒了脾氣,還有點害怕的樣子。
“哼哼,你當本巡堂眼瞎!巡堂巡堂,就是要整肅亂武堂的規矩,撞到我手裏算你倒黴!”姓丁的巡堂毫不容情,訓斥一句走了過來,“你這是跟誰鬧呢?還有一個是誰?”
“我!”見望苴想要上前,孫戈一把拉住挺身而出。
“剛才不是你動的手,趕緊閃到一旁,別沒事找事。”丁巡堂微一皺眉。
“可是此事乃是因我而起。”孫戈不退不讓。
“有幾分膽氣!那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啊?”丁巡堂問道。
“我好好的在這裏賣丹,這位滿臉開花的仁兄非要過來掀我的攤子。我這兩位朋友看不過去才來攔住他的。”孫戈順帶損了刁麻子一句。
“嗬嗬。”丁巡堂嘴角牽動了一下,低頭一看眼神一緊,“這是你的丹?從哪裏弄來的?”
“我自己煉的。”孫戈淡淡一句。
“你?!”丁巡堂不由仔細看了孫戈幾眼,“吹牛吧?你能有這等手段?”
“如假包換!”孫戈一揚脖子。
“新來的菜鳥?我說怎麼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丁巡堂問道。
“孫戈!”
“哦,你就是孫戈!”丁巡堂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亂武堂中向來嚴禁尋釁滋事,這是鐵律。你雖是菜鳥,犯了事一樣不能輕饒。來吧,你和刁麻子都去黑屋子關上三天再說!”
“這不公平!”孫戈據理力爭,“是這位仁兄先來挑釁的,我們隻不過是自衛而已。難道亂武堂中做事都不用講道理的嗎?”
“喲,還不服氣。”丁巡堂嘿嘿一笑,“在亂武堂裏雖說從來都是強者為尊,卻不能允許你們私下裏比武鬥毆。有什麼仇怨過節,為什麼不到戰籠裏去做個了斷?在那裏,你們拚個你死我活也沒人管!”
“戰籠?”孫戈還從來沒聽說過,不由喃喃的重複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