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琳兒走了之後,暮雪急忙拿出那包瀉藥開始細細研究起來。隨後她站起來,把麵包和菜湯都放到了離她最近的梳妝台上。
麵包不僅發黴變黑,並且已經幹的不成形了。暮雪拿出一張軟軟的宣紙墊在台上麵。
把黑麵包掰下一塊細細搓揉,沒過多久黑色的粉末就緩緩落下,很快數量就以倍增加。暮雪一邊揉著一邊冷笑:嗬嗬,連裏麵都成這樣了,珈藍月顏,你還真是好樣的。敢唆使珈藍祖耀給我端這種飯來,你就去死吧。
把整個麵包都搓成了粉末之後,暮雪把那包瀉藥倒進了麵包粉裏麵混合起來,然後把那張宣紙折疊起來,做成一個小紙包塞進衣襟。
嗬嗬嗬嗬,珈藍月顏,你還真是有種,不過這也無所謂了,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就算你命大沒有死,也至少要被我折磨成殘廢。
暮雪站起身來,走到那個鑲嵌在牆壁裏的衣櫥,拉開櫃門,衣服隻有零星幾件。她也沒有在意,拿出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沒想到古代也有這麼接近現代的服飾,真是令她吃驚。
暮雪為了行動方便,把頭發挽成一個發髻,隨後直接破窗而出,動作行雲流水。
悄悄的在院子裏潛行,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正在院子裏和珈藍祖耀閑聊的珈藍月顏,旁邊還坐著珈藍月容和珈藍晨耀。暮雪蹲在牆頭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然後就從他們的視覺死角堂而皇之的走了過去,進到了珈藍月顏的房間裏麵。
走進去,看見桌子上放著幾隻瓷杯和一個茶壺。茶壺的保溫效果很好,茶還是熱的。暮雪拿出那包基本是毒藥的粉末,毫不猶豫的倒了一半進去。然後她拿出那個一直小心的護在手裏的碗,把湯也加進去了一半。做完這些她拍拍手,眼中的不屑和輕蔑無比明顯。
珈藍月顏,我很期待你會有什麼表現。
院子裏的幾個人談天說地了一會兒也就各回各家了。暮雪仍舊蹲在牆頭靜靜的看著。
此時已經臨近午飯時間。
暮雪看見珈藍月顏從那個茶壺裏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仰頭喝下去。隨即聽見珈藍月顏猖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爹地真是好啊,直接就抽死了那個賤女人。”看來珈藍月顏還不知道珈藍暮雪沒有死的消息。
嗯?
珈藍月顏該不是瘋了吧,按著自己的記憶來,自己明明是被她抽死的……
回憶起昨天傍晚琳兒在門外哭喊的時候——“是啊,是因為不跟家裏人打招呼就擅自出門,結果被老爺直直用鞭子抽死了”。
琳兒應該不會和珈藍月顏聯合起來說謊,那麼有一點就可以確定了——她的記憶有誤!
那麼記憶中的片段為什麼感覺那麼真實、那麼清晰……
不過聽到珈藍月顏的那一句“那個賤女人”,她還是心感不快。
離午飯隻有半個鍾頭的時間了。暮雪從牆上穩穩的落下,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間,不動聲色。
“扣扣扣。”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暮雪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進。”
琳兒走進來:“帝月公子來了,說要來您的閨房見您。”
好一個帝月祈!暮雪真是肺都氣炸了,仔細想想,帝月祈和自己是商業聯姻,並沒有太多感情,一個基本可以說是陌生人的人闖入自己的閨房,想必是女生就會不高興的,甚至,惱羞成怒。
“不必了,讓他在會客室內等我就可yi……”“以”字還沒有開口,帝月祈已經在門外叩門:“有人嗎。”
撒旦!暮雪在心裏悲憤地想著,但事已至此,自己再去給人家吃閉門羹也不太好吧。逐揮揮手:“你下去吧,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