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見皇甫珝竟是緊接著自己也入了擂台,便轉眼看向一旁站在下方的禮官,說道:“若是李曉沒記錯,這武狀元的初試需甲擂台之上的二人比試完畢方可進行餘下的乙擂台及丁擂台的武狀元初試,可對?”
禮官點頭:“正是。”
“隻需參與比試的二人皆進擂台便可開始這武狀元的初試,可對?”李曉再問。
禮官應話:“正是,比試開始之後,一炷香的時辰,若是雙方未分勝負便雙雙無緣武狀元的頭銜。”
李曉等到了肯定的回答,將眼看向皇甫珝,抱拳說道:“王爺,那麼我們就此開始如何?”
“有何不可。”
“如此甚好!”李曉抽出腰間所配的鞭繩,問道:“李曉比試所用便是此鞭,不知王爺比試所用何物?”
皇甫珝長身而立,俊顏之上神色淡淡,丹鳳眼裏一片雲淡風輕,纖手探入錦袍內,緩緩抽出一把鎏金折扇,隨即開口:“這便是本王所用的比試武器。”
李曉頓時有些生氣了,指著皇甫珝手中的鎏金折扇開口道:“武狀元初試擂台之上,王爺身著長袍本就是十分不便宜,如今竟是要用這區區折扇對李曉這九尺長鞭,李曉昨年還參加過這武狀元的比試,王爺可是確定如今此舉不是玩笑之舉?”
皇甫珝把弄著鎏金折扇,語氣十分坦然,黑曜石的丹鳳眼裏滿是鎮定:“本王從不打任何沒有把握的戰。”
“王爺還真是成竹在胸。”李曉有些譏諷地說著。
皇甫珝卻是笑而不語,對於李曉不敬的話語並未有絲毫的不悅。
禮官見雙方都已是準備妥當了,便將香點好,當下大聲說道:“比試開始!”
李曉一聽禮官已宣布了比試開始,當下便是一甩九尺長鞭,眼裏寒光乍現,對準皇甫珝便是直揮而去!
台上的眾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氣,其中有不少的人竟還是拍手稱好,眼裏有著對這個十七歲的少年李曉滿滿的讚揚之意。
以攻為先,有魄力!
不顧及王爺的身份,全力以赴,有膽識!
不愧是大將軍王李觀之孫!
看著眼前即將迎麵而來靈蛇一般的九尺長鞭,皇甫珝倒也不避開,隻是輕搖鎏金折扇,對著長鞭一揮而去,快速變換手勢,內力出體,翻轉折扇。
刹那間,風雲變幻!
隻見那原本是直奔皇甫珝脖頸而來的長鞭,本因是扭轉不了乾坤的了,竟還是在一時間被鎏金折扇輾轉纏繞,失了原來的方向,少了騰騰的殺氣。
“好!”台下又是一陣歡呼,這次的歡呼竟是直直蓋過了方才的喝彩之聲,剛至乙擂台的步清楚轉眼看向了甲擂台,當看清皇甫珝手裏所持之物後,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下暗忖:折扇?這皇甫珝又打的是什麼算盤?
正想著,目光瞧見所謂的李觀好之孫李曉時,原本還未覺不妥,正要將目光移向皇甫珝時,步清楚突地想到了什麼,定定地打量了李曉的麵容之後,自言自語到:“想不到竟是女子。”
步清楚回眼掃了下還是隻有自己一人的乙擂台,看來衛成還未到,當上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將目光重新對準了不遠之處的甲擂台。
李曉見九尺長鞭居然被了折扇纏了上,當下麵色一沉,手下也不馬虎,頓時使勁,便要將長鞭抽回。
“出時容易收時可就未必容易了。”皇甫珝低啞魅惑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單獨內力傳音給李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