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母親的救贖(2 / 2)

劉雄找來繩子,將白芷反手綁住,因為他在開門救白芷時,曾經砍斷了怪物的手腕,而那隻怪物正是之前樓上被咬死的住戶,為了防止白芷也變成怪物,或許這樣做是最好的辦法,劉雄轉而看著孩子,自己現在的身體已經不支持他帶著孩子,剛才的異變如果不是白芷一刀砍到手掌,劇烈的疼痛感讓劉雄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製權,恐怕現在劉雄也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他無法預知未來,自己若是再度異變,那孩子的安危他也無法保證。

正思索間,一旁被捆綁住的白芷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化,雙眼凹陷,頭發全部掉落,雙眼驟然睜開,一如之前見到的那樣,被黑色占據,中央的紅點異常耀眼,不過這一次劉雄並沒有想象當中的畏懼,反而更多的是一種好奇,怪物化的速度出乎他的意料,而且他連消滅怪物的方法都沒有。

“難道要拿她當做試驗品嗎?”

劉雄不忍心下這個決定,他麵對的是一個偉大的母親,一個寧願自殺也不願意傷害繈褓中的嬰兒的母親,劉雄最終還是沒能動手,可異變為怪物的白芷似乎是還留存了一絲生前的人性,歪著腦袋盯著劉雄懷中的嬰兒,嬰兒也停止了哭泣與歡啼,四目相對,劉雄像是發現了什麼,慢慢抱著嬰兒靠近白芷,右手則是握著水果刀,一旦有任何異動,他會在第一時間出手將怪物殺死。

怪物的眼睛從陰戾變得柔和,竟是留下了兩行血淚,劉雄震驚不已,他明白成為怪物的感受,需要以個人意誌戰勝那些駁雜的控製以及內心對於生肉的渴望,這絕非一般人能夠做到。

“殺……殺了……我。”

怪物眼睛緩緩合上,低下頭,劉雄試探性的伸出手,可轉瞬即逝間,怪物張大嘴巴對著劉雄的手掌一口咬下,劉雄瞪大眼睛,猛然間翻轉手臂,以刀尖相對,一刀刺進了怪物的脖子,可被捅穿脖子的怪物仍然努力地伸長脖子想要去撕咬劉雄,絲毫沒有痛覺,水果刀在怪物的蠕動下劃開了一道很長的口子,鮮血滿溢,噴湧而出,劉雄不願意在如此讓怪物痛苦下去,用力向左一劃,頭顱墜地,滾落一旁。

與此同時,懷中的嬰兒像是有所感應,哇的一聲哭喊起來,劉雄趕緊捂住嬰兒的嘴巴,在撫慰了幾分鍾後才有所好轉。

天也漸漸暗沉,夜幕降臨,劉雄將白芷的屍首放進了雜物間,順便將家裏所有的食物都堆在一起,幸虧之前有親戚家的孩子來這裏玩,劉雄特意買了奶粉備用,要不還真不知道該給孩子吃什麼。

隨著徹底陷入黑暗,劉雄想去開燈,意料之中,電力係統已經崩壞,不僅如今,手機電視信號全無,隻剩下給爺爺買的收音機,過年沒買到票還沒來得及送回家,想到這裏,劉雄終於忍不住將頭埋進被子裏,嚎啕大哭,這一天他精神極度崩潰,自己還差點成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