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靈機一動,對她們兩個說:“欽差你們是見不到了,皇上也不能讓你們見,不如這樣,有什麼冤情對我講,我去稟告皇上。”
兩個孩子半信半疑,曦兒對旁邊那個孩子說:“狗兒哥,不如就信這位小公公吧,不然我們也見不到欽差。”
狗兒一揚頭說:“不可,誰知道她會不會騙我們?”
這時納爾蘇低聲對我說,“格格,隨納爾蘇出來!”
我隨他出了棚子,棚外一群人,提了刀在擒拿刺客。
納爾蘇問了幾句說:“去四處查查,保護好欽差。”
自己帶了人向十四而去。
十四正在官員的簇擁下舉杯推盞,從容應對,問出些場麵上的話,替皇上說些鼓勵的言語,不是漕運,就是防洪,抗旱,諸位官員頻頻點頭稱是。
這是納爾蘇湊到十四的耳邊低語,十四抬頭,但是麵帶平和的笑意,揮揮手,示意他下去,繼續談笑自若同官員們說笑。
起身來,對大家說要退席去方便,旁邊的納爾蘇大聲吩咐我說:“小雲子,去伺候十四阿哥更衣。”
我險些氣得背過氣,我去伺候十四上茅廁?搞錯!
十四也露出狡黠的笑,邁著四方步搖搖擺擺離席。
我隻有含糊應了聲跟了去,在官員的引路下去那個棚子邊不遠的茅廁。
我立在門口瞪了那官員一眼,示意他不得入內,可我也不能進去呀!
正在著急,十四喊我說:“小雲子,愣在外麵做什麼,偷懶的奴才!”
他竟然罵我?罵得是我,我氣得衝進去,嚇得跳轉聲剛要叫,被十四捂住嘴巴低聲吼:“又不是頭次見!”
我羞紅了臉問:“怎麼……”
他打斷我的話。大聲說:“沒用的奴才,還不快去取,一條底褲都備不好。”
我調皮的性子上來,大聲氣他說:“奴才該死,奴才隻顧了找草紙,沒想到十四阿哥這麼大還尿褲子。^^首發^^”
氣得他飛腳就要踹我,我飛跑了笑逃,十四緊跟我出來,對外麵候著的官員抱歉道:“得罪!”
奔去了那棚子。
我們進到棚子,桌子下的曦兒和狗兒爬出來。十四一抖袍襟坐在條凳上地上問:“就是他們兩個?”
曦兒躲在我身後問:“公公哥哥,他是誰呀?”
我沒氣背過氣,“公公哥哥”這是什麼稱呼?
狗兒低聲說:“曦兒,別犯傻哦,這看來派頭大哩!”
“你們不是要見欽差嗎?欽差請來了。”我說。
兩個小家夥嘀咕一陣,一個說:“他騙我們吧,這麼年輕地欽差大人?”沒聽說嗎,是宮裏的阿哥。”
我氣得罵:“有話快說,沒時間聽你們唱戲。”
狗兒膽大。忙跪地磕頭說:“欽差大人做主,欽差大人申冤呀!”
狗兒從懷裏掏出一張萬民狀,厚厚一疊。
“大人,這萬民狀一共準備了四份。是剛下傅先生被抓走前塞給小人懷裏的,大人,替民做主呀!淮安百姓沒活路了!”
曦兒哭了說:“大人,草民句句實話。”
還不等十四開口問,就聽到外麵的喧嘩聲,有人在問:“十四阿哥還在棚子裏?”
十四忙起身嚷道:“蠢材!扣子都不會係,要你們這幫奴才做什麼的?”
大步地出了棚子,在出棚子轉身時,將那萬民狀塞進了袖子裏。
我忙低聲對兩個孩子說:“你們快躲起來。等下我們走了,你們再逃。有十四阿哥出麵,會給你們個交代。”
看來我是看《康熙微服私訪記》看得太多了,才會這麼高興地幫這兩個孩子。
我臨行前回身看看曦兒和狗兒,問了一句:“你們住在哪裏?我們哪裏去尋你們?”
“牛耳朵巷甲二號。”曦兒不假思索。
我和納爾蘇離開,匆匆隨了十四告辭上了舢板。回到大龍舟,禮炮響過,龍舟行進皇阿瑪見到回來複命的十四沉了臉罵:“孽障,如何帶了雲兒去?”
我知道皇阿瑪實在罵我,拿十四當個幌子。
當十四拿出萬民狀給皇阿瑪預覽時,話題變得緊張了。
張廷玉皺了眉頭說:“皇上,連年淮安府報喜不報憂。隻在去年報過旱災。還讓朝廷撥過賑災款子,不過入夏就旱情減緩。不曾聽到如萬民狀中控訴的種種劣跡。那個被斬首抄家的犯官沈無憂。就是個贓官,貪汙了賑災糧款,還殺人滅口,意圖不軌。”
“但這是是聽得一麵之詞。”十三哥在一旁接道:“去年我和四哥下江南放賑,曾路過淮安,淮安府就十分詭異。但當時是八哥的門人,處處掣肘不好辦他。”
“老十三,你處處不忘記詆毀八哥,此事同八哥有何相關?你可有憑證?這不過都是風言,就是這萬民狀也不過是一麵之辭。”十四駁斥道。
“但無風不起浪,難道此時不查,要等到造成民變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