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歸心似箭,不消一刻就趕回去了,還沒踏進門就聽見屋內嘲諷的聲音。心中一怒,便要發作,心思一動,嘴角揚起一抹笑。

“爹爹救命”一道恐懼的聲音響起。朱碧濤和朱洪昌一驚

朱洪昌手一抖、茶杯差點摔落在地,連忙手忙腳亂的收拾好。這是映雪的聲音,慌忙站起來就向外走。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映雪在外麵又闖禍了?平時都是她整別人的,這會則麼是她在喊救命?

還沒出去就迎麵撞進來一人,剛要發怒,再一看竟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映雪。隻見映雪衣服淩亂,慌慌張張的一副恐懼的樣子。

“映雪,這是怎麼一回事?發生什麼事?”朱碧濤問道。眼睛急忙打量映雪,沒看見又受傷的地方

聽到朱碧濤說這名沒有禮教沒有修養的瘋女人是朱映雪,黃公公不淡定了,早就說了這門親事不合適,朱家的女的美是夠美,就是不夠資格做一國之母。

太子正妃還是找賢能淑德的人,偏偏太子爺死心眼,別的姑娘家又看不上,哎,還是自己多替太子呀抄抄心。

映雪硬是擠出幾滴眼淚,哽咽道:“大哥救命,咱們、、咱們家、、來一、一隻大黃狗,還亂咬人。大哥快幫我把它趕走……”

朱壁韜一聽到狗、咬人心就提了起來,“咬到哪裏?快讓哥哥幫你上藥。”

真是有傷風化,哪家的哥哥妹妹感情能這麼好。黃公公在心裏又給映雪降了一點分數,如果剛才還是七十分,現在恐怕已經不及格了。

朱壁韜眉眼一掃便看見自己妹妹在向自己使眼色,看啦自己真是關心則亂,這麼低級的演戲都看不出來,當下隻能配合妹妹一起演,還不能演砸了。

“咱們家哪來的黃狗,我宰了他,敢咬雪兒不想活了。”

映雪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裂開了嘴,看來哥哥蠻有演戲天分的,真是一點就通。

“……” “……”

咳咳,黃公公想自己肯定不是故意打斷他們兄妹情深的,隻是他怎麼老感覺,這些話是在罵自己呢?為了避免他們再罵下去了,還是自己出聲好了。

“呦,哥哥,這怎麼還有人啊?”映雪故作迷茫。

朱壁韜心裏好笑,麵上卻一本正經,“不許無禮,這是黃公公,皇上跟前的大公公。”朱壁韜絕對不是故意把那個黃字念重的,也絕對不是看見黃公公一臉便色就憋得滿臉通紅。

“黃公公這是來?”映雪隨即一和。

“咳,咱家這次是來宣聖旨的,朱家聽旨!“

黃公公從身後小公公手裏拿來一卷黃色卷軸,想來就是那聖旨。

朱洪昌,朱壁韜映雪也不敢怠慢,連忙跪了下去。

“臣朱洪昌、朱壁韜、朱映雪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朱家映雪德才兼備,文貌雙全

特此封為太子正妃特冊封為中宮皇

持掌太子妃印,掌管太子府,

帶至三月初,良辰吉日,擇日大婚”

不等映雪作反應,黃公公接著念道

“皇上有賞,賜朱家映雪南海珊瑚珠一對、金縷衣一件、千年人參一顆,白玉淨瓶一對,鳳釵一隻,淩霜布10批,青花瓷十對,白銀1000兩……”

沉寂,映雪麻木的看著黃公公的嘴一張一合,卻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原來真的要大婚了,原來在心理自我催眠,現在卻硬生生的被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