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就是赫連狄森的痛處,現在喬奕晴居然赤果果的揭開傷口,又灑了一次鹽,氣得赫連狄森低吼起來:“喬奕晴!以後不準再提這件事兒!”
喬奕晴莫名其妙瞪他一眼:“明明是你先提的。”
赫連狄森堵得沒有話,看著四周陰暗潮濕,不免擔憂她的身子。
“你還不打算出來嗎?”
喬奕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既然太子殿下親自請我出去,我自然得賞個臉。”
喬奕晴和冰煙被安排到了太子府。
赫連狄森心裏雖然生氣,但生氣和思念比起來,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他恨不得掐死喬奕晴,可當他真的麵對她的時候,除了驚喜就是激動,仇恨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喬奕晴看著赫連狄森好酒好菜的招待她,不免有些懷疑:“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上次,她下了殺手,差點就弄死他,他現在是在熱情的款待她?
赫連狄森很顯然不是菩薩心腸!什麼叫以德報怨,估計他一輩子都不懂!
如果這菜裏沒有毒,那就是他腦子裏進了水。
看著喬奕晴一臉狐疑的表情,赫連狄森氣得咬咬牙,瞪她一眼:“我這叫以德報怨,別用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喲嗬,他還真懂以德報怨這個詞,低估他了啊。
喬奕晴驚得挑起眉頭,難以置信的打量他:“你確定是赫連狄森?”
侮辱!這絕對是赤果果的侮辱。
難道他就不能善良一次,就不能寬容大度一次!
赫連狄森隱忍著怒火,陰沉著臉看著她:“你愛吃不吃!”
話落,隻見他筷子一丟,頓時站起身,氣衝衝的走出了大殿。
一旁沾喬奕晴的光的冰煙,看著滿桌子菜,又看到那渾身透著火氣的背影,心裏有些了然。
她在北絨國的時候,聽她爹說起過太子,說他是個不苟言笑,冷漠陰厲的人,不會生氣也沒有笑容,深不可測的心機和城府,這樣的人會把自己的情緒暴露出來嗎?
能解釋他生氣的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太子喜歡喬奕晴!
隻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竟然還有這一段往事!
喬奕晴看著赫連狄森走了,這才抓起筷子,悠閑的吃起來。
他賭氣不吃,不代表她也不吃,誰會跟食物過不去,何況肚子裏還有個小的要吃呢。
喬奕晴吃飽喝足,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了赫連狄森為她準備的房間。
她剛走進屋子,便是發現,豆豆和翠花不見了,不知道又跑哪兒去鬼混了,旋即懶得搭理他們,自顧自的躺上床。
她現在懷著孩子動不動就累,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都是肚子裏的家夥給鬧的。
剛躺下沒多久,她就聽見外麵傳來腳步聲,而後房門被輕輕聲推開。
隻見赫連狄森緩緩走了進來,喬奕晴閉著眼睛,感受到他氣息一步步逼近,心裏有些忐忑。
這貨要幹什麼?
趁著她睡覺就悄悄跑到她的房間來。
難道想、喬奕晴各種猜測腦補之時,赫連狄森已經來到了她的床邊,屏氣凝神了好久,才探出手輕輕拂過喬奕晴的臉頰。
敢情還真是來吃豆腐的!
喬奕晴心裏火山爆發,表麵上卻要佯裝著睡覺,憋得她難受。
赫連狄森輕輕撩開她的碎發,癡迷的眼神炙熱的盯著她,無法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