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會忘了他?
到底是傷的多深才忘了他?
玄溟澈不知,卻心疼的要命。
忘了他也好,他隻會讓她傷心,隻會讓她難過。
沒有他,她會過得更加快樂幸福——玄溟澈看著喬奕晴的肚子,心底的悲涼和幸福,交叉湧現。
那是他的孩子,算起來,這孩子在玄溟族的時候就懷上了。
他不知道她懷了孩子,還殘忍的推開了她。
她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居然沒有告訴他,隻是一個勁兒的阻止他成親。
他知道,她不想用孩子要挾他,她隻是在賭他們的感情,賭他對她的心。
那時候的她心裏有多苦有多痛,玄溟澈現在想想便覺得揪心。
玄溟澈紅著眼眶,盯著喬奕晴的肚子,問道:“你知道孩子他爹是誰嗎?”
喬奕晴詫異的看著他,見他神色怪異,心裏疑惑,正要開口卻被門外的聲音打斷。
“不管孩子他爹是誰,以後都會是我!”
赫連狄森冷著臉走了進來。
他犀利的盯著玄溟澈,渾身透著嗖嗖涼氣。
“早知道你不簡單,沒想到居然是你。”赫連狄森有些意外的冷哼一聲。
玄溟澈也扭捏,轉眼看他一眼,口氣不善道:“既然知道是我,那麼你該知道,喬奕晴我必須帶走!”
赫連狄森聞言朗聲大笑,諷刺的覷他一眼:“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喬奕晴認識你嗎你就想帶她走。”
玄溟澈沉著臉,陰鷙的盯著他:“不管她是不是認識我,我帶她走定了!”
看著他堅定的神色,聽著他堅定的口吻,赫連狄森隻覺得好笑,並沒有任何焦色。
而後,他掃了一眼床上的喬奕晴,眉頭一挑,反問道:“喬奕晴是那種任人擺布的女子嗎?你叫她走,她就走?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
赫連狄森正是了解喬奕晴的性格,知道她孤傲,她獨立,怎麼可能受人擺布,正是因為太了解了,所以非常放心。
玄溟澈何嚐不知道喬奕晴的性子,但礙於眼前的狀況,他逼不得已,必須帶她走。
眼前的赫連狄森不知存了什麼心思,他不放心,更賭不起。
這段時間,他悄悄潛入太子府當了侍衛守在喬奕晴身邊,沒想到這麼快就讓她起了疑心。
本以為能安心守在她身旁,看著她生產,但眼下的狀況已經容不得他了。
赫連狄森一直都是個隱患,沒想到現在連喬奕晴都成了隱患,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她不但忘記自己,還排斥自己,這要他如何帶她走?
想著,玄溟澈頭都大了。
赫連狄森看著玄溟澈愈加發黑的臉色,不禁輕笑出聲:“玄溟澈,我說了,不管這孩子的爹是誰,以後他爹都會是我!你休想從我手裏搶走喬奕晴和我的孩子。”
玄溟澈聽到這話雙眉擰成疙瘩,雙手緊握,就連手腕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雙陰鷙的眸子閃爍著噴薄而出的暴怒,盯得赫連狄森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的孩子?”玄溟澈咬牙切齒的反問一句。
赫連狄森見他真的怒了,得瑟的揚起眉毛:“是!以後他就是我的孩子!喬奕晴也會成為我的女人!你無權過問,更沒有資格帶走她。”
玄溟澈聞言,怒不可遏,隱忍的怒火終於伴著一聲大吼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