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奕晴被玄溟澈突然猙獰的表情嚇住了,“沒——沒什麼!”
“再說一遍,你剛才說瀟瑤是誰的女兒?”玄溟澈激動的抓住喬奕晴的手臂,陰鷙的瞪著她。
喬奕晴嚇得夠嗆,努力掙紮:“澈,你怎麼了?”
“快說,她是誰的女兒,她前世到底是誰!”玄溟澈一聲厲吼,震得喬奕晴渾身發抖,急忙回答。
“藍月魅曾經說她是鬼王的女兒,名叫阿修羅,我隻知道這麼多,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喬奕晴無辜擺手,麵色有些委屈。
“阿修羅?她不是叫罌粟嗎?”玄溟澈鬆開喬奕晴的手,精神有些恍惚。
而後,他好似想到什麼,猛地一下蹭起身,“藍月魅瞞著我一些事,我要去弄個清楚。”
喬奕晴看到他兩眼放光,神色震驚,擔憂的詢問道:“澈,你到底想幹嘛呀,藍月魅又怎麼了,什麼事兒要弄清楚?”
玄溟澈懶得理會喬奕晴,一把推開她,朝門外走去。
喬奕晴看出他神色決然,心裏害怕極了,急忙追出來,喊道:“澈,你能不能忘掉瀟瑤,能不能看看身邊的我啊,澈——你別走行嗎,留在我身邊行嗎——嗚嗚嗚嗚——”
喬奕晴一邊跑,一邊哭,最後突然摔倒,趴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澈,一年了,你為什麼還忘不掉她呢,為什麼陪伴你身邊的我你永遠看不到,嗚嗚嗚——瀟瑤說你前世愛我,為什麼這一世就變心了呢?嗚嗚嗚——你為什麼這麼殘忍!”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隻是回蕩在整個宮殿,而玄溟澈早已揚長而去。
炎煌大陸。
玄溟澈馬不停蹄的趕往炎煌大陸,二話不說闖入了宮城,在被一大群侍衛攔截包圍後,他才消停下來。
“叫你們聖子殿下滾出來!”
“哼,你是何方刁民,如此大闖宮城,其罪當誅。”領頭的侍衛大聲嗬斥。
“想殺我,也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玄溟澈眼神一厲,猛地大吼,隻見他一個揮袖將包圍的侍衛全部轟飛。
就在此時,寢殿裏終於踱出了一位身穿華服的年輕男子。
他目光如炬的審視著玄溟澈,質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私闖宮城?”
玄溟澈見來了個管事兒的,大聲回應:“我找你們聖子殿下,叫他給我滾出來。”
“混賬,聖子殿下駕到,你還口出狂言。”一旁摔在地上的侍衛呲牙咧嘴的爬起來,憤怒嗬斥道。
玄溟澈聞言,頓時蹙起眉頭,驚疑的盯著眼前的年輕男子,“你是聖子殿下?”
“正是。請問你找本殿下有何貴幹?”男子微微頷首,威嚴的注視著他。
玄溟澈驚得低吼:“你是聖子殿下?那藍月魅呢?他滾哪去了?”
“你找藍月魅?莫非你就是玄溟澈?”男子聞言,麵色掠過驚訝,反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玄溟澈?”玄溟澈更加疑惑了。
這聖子殿下易主了,他居然不知道,這不過才一年時間啊。
“藍月魅是上一屆的聖子,在他退位之時曾說過,以後一定會有個叫玄溟澈來找他,看來真被他說準了。”
“什麼?他知道我要來找他!他還說什麼?”玄溟澈心裏咯噔一下,猜測越來越強烈。
男子點頭,揚手邀請道:“玄公子,請進殿說話。”
玄溟澈心中焦急,順意進了大殿,被他安排坐下。
而男子走到了側殿,很快又拿了一個小木箱走了出來。
他打開木箱,將一封信遞給玄溟澈;“這是他走前的遺言,想來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遺言?他死了?”玄溟澈直接從椅子上騰了起來。
“本殿並不清楚,他退位後隻說去接受命運的懲罰,而後離開了炎煌大陸,去了什麼地方不得而知,是生是死也成了一個謎。”
玄溟澈聞言,深吸一口氣,接過信紙,有些忐忑的將其展開。
上麵寫著幾行字,觸及玄溟澈的靈魂深處。
“玄溟澈,你來找我,說明你發現了端倪,恭喜你,通過了第一層考驗。瀟瑤的事兒我並不想親口告訴你,因為前世的你折磨我,這一世我奉還給你,也算公平了。隻是我又不得不問你一句,既然你的心是愛她的,為什麼就不能相信自己的心呢?有時候看到的聽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一切的因果都來源於你的內心,萬事隨心你必定能找到答案。”
隻言片語,說得不多,卻讓玄溟澈捏著信紙的手顫抖了。
這番話,猶如一記響亮的警鍾在他心裏敲響。
既然心是愛她的,為什麼就不相信自己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