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他救起她,七年來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如果真沒有感情,依照他冷漠的性子,會對一個陌生的小女孩這麼好嗎?
所以,艾瑤瑤堅信,玄冰是愛她的,就算沒有發展為男女之情,隻要她堅持不懈的努力,玄冰總會接受她的。
在玄冰的懷裏永遠是短暫的,艾瑤瑤還沒過癮,他們便已經回到了小木屋。
玄冰將她放到了榻上,而後轉身走出了木屋。
這間木屋是玄冰單獨蓋起來的,他說男女有別不能住在一間木屋裏,所以她還住在原來的木屋裏,這個木屋便是玄冰獨立的房間。
平日裏,他不準她隨便進出,艾瑤瑤也不敢惹他生氣。
今日,他卻把她放到了他的榻上,這代表什麼?
代表已經在慢慢接受她了嗎?
艾瑤瑤一陣雀躍,閑不住的下了榻,來到了書桌前。
她知道玄冰喜歡寫寫畫畫,可是她都不敢靠近瞧個究竟,今天有機會,她自然興奮的翻閱起來。
翻了幾本書,她都看不懂,不在意的放在了一邊,可就在這時,她卻被壓在書下的畫給吸引了。
她挪開書本,一幅美女畫映入眼簾。
畫上的女子,美豔不可方物,無論誰看到都忍不住驚豔。
隻是,艾瑤瑤卻驚豔不起來,整張臉嚇得煞白,難以置信的倒退一步,一雙眼珠子死死盯著畫上的美人,驚得說不出話。
此時,玄冰端著熱湯走了進來,看到艾瑤瑤麵色慘白的盯著書桌上的畫卷,手裏的藥碗一滑,碰瓷一聲,摔了個粉碎。
艾瑤瑤聞聲,猛地抬起頭,看著矗立在門口,神色複雜的玄冰,激動的紅了眼眶。
她拿起畫卷,指著畫卷上的女子,聲音壓得很低,好似在克製著即將爆發的情緒:“她——是誰?”
玄冰見瞞不下去,正視她犀利的目光,回應道:“瀟瑤。”
艾瑤瑤心中一驚,視線再度回到畫卷上,打量了良久,苦笑著開口:“瀟瑤?瀟瑤!原來是她。”
“東高國——嗬嗬,原來你站在麵向東方的山頂也是因為她。沒想到我和她長得這麼相似——現在我都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艾瑤瑤看著畫卷上的女子,雖然外貌相似,但神韻氣質,有很大的區別,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她,而是玄冰心裏的女子。
艾瑤瑤的心一陣抽痛,像是無數把尖刀在割著心頭肉。
殘忍,這一切太殘忍。
她所有的美夢,所有的愛戀,在這一刻傾塌。
艾瑤瑤仰頭大笑,淚水順著麵頰兩邊滑落——
“哈哈哈哈——我真是傻,誤以為你是愛我才照顧我,誤以為你是好心才救我,我多麼想這一切都是誤以為。”
艾瑤瑤哭笑著撐在書桌上,看著畫卷的女子,痛得不能呼吸,淚水模糊了雙眼,一滴一滴的滴在了畫卷上。
愛了七年的人,因為她長得像他心中的女子,所以救起她,收留她,將她圈養在身邊,以解相思之苦。
哈哈哈,她不過是個替身,不過是個被他相中軀殼的人罷了。
沒有愛,沒有情,什麼都沒有,隻有利用,隻有欺騙!
艾瑤瑤痛得不能自已,心髒好似破了口,屬於少女的情懷和期待化為虛有。
一種殘忍的現實撲麵而來,讓她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