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打她!”陰冷的聲音猶如寒冬臘月裏的冰峭,猛然揚起。
光是聽聲音,喬奕晴已經知道他的暴怒,再看到那張冷酷的俊臉,已經黑成鍋底灰了。
男子見玄世主駕到,頓時身子一軟,跪了下去。
“玄——玄——玄世主——”
玄溟澈陰鷙的麵容波動著慍怒,那雙鷹般的利眼死死盯著男子,渾身散發出的嗖嗖涼氣早就嚇得後者瑟瑟發抖了。
喬奕晴見他如此,心裏隱含期待,可昨日的傷痛還曆曆在目,讓她無法再麵對那個深情的玄溟澈。
“你何必如此呢?”喬奕晴抬眼盯著他,眸色染上冷意。
玄溟澈斂眉看著她,麵色有些疑惑。
喬奕晴麵色銜起一個冷笑,諷刺道:“我如今被你貶成做苦活的宮女,本就該受到懲罰,他不過是奉你的命行事罷了,你何必與一個奴才置氣。”
“你在怪我!”玄溟澈黑著臉,半天說了一句話。
喬奕晴皺眉搖搖頭,神色淒然的回答:“我愛你都來不及如何會怪你。正是因為愛,才讓我容不下一粒沙子。我喬奕晴本是個死心之人,是你打開我的心扉,讓我重新接納。我隻是不希望,你再度親手關掉這扇門,把我打進無盡的黑暗中。”
聽著喬奕晴說這番話,玄溟澈麵癱的表情下隱忍著痛苦,手心拽地死死的,隻有細看才會發現,他的身子輕微顫動著。
喬奕晴說了這麼多,得到的是玄溟澈的沉默。
她有些心寒和灰心,嘴角勾起悲涼的冷笑:“玄世主可以離開了,奴婢劈柴容易傷著人。”
話落,喬奕晴舉臂猛地劈向柴木,哢嚓一聲脆響,隻見柴木被劈成兩半,頓時劃傷了喬奕晴的手掌。
玄溟澈見此,雙目大睜,急忙上前,焦躁地拉過喬奕晴的手:“你瘋了!”
看著喬奕晴血流不止的手掌,玄溟澈整個人湧上暴怒,冷峻的臉扭曲成一起,緊皺的眉頭透著強烈的心疼和擔憂。
喬奕晴看著那張為她擔心的臉,心裏有些發酸。
她已經分不清玄溟澈對她的感情了。
想著,她賭氣似的從他手裏抽回手掌,漠然的回應:“奴婢這點小傷,不勞玄世主掛念。”
“你真要如此對我嗎?”玄溟澈見她冷著臉,渾身寫滿了生人勿近的冷傲,心裏疼得不行。
喬奕晴捧著血流不止的手掌,看似奴顏婢色,可口氣卻比誰都強硬:“奴婢不敢勞玄世主費心,還請玄世主速速離去,不要打擾奴婢幹活。”
玄溟澈見她難得使性子,想來昨日的確是傷著她了,心裏有些愧疚,麵對她這副顏色,不禁有些好笑。
“好了,你現在受傷了,一直流血,讓我瞧瞧傷口。”玄溟澈軟著性子,伸手去抓她的手。
喬奕晴輕巧避開,依然沒有好臉色:“玄世主請自重,我現在可不是你的候選妃子。”
玄溟澈麵對喬奕晴倔強的牛脾氣,有些頭疼,隻有無奈的揉了揉額頭,歎了口氣:“你還真打算跟我氣下去?”
喬奕晴沉默——“好吧,既然如此,那我無話可說。”玄溟澈冷淡的瞧他一眼,漠然的語氣弄得喬奕晴心子一緊。
他什麼意思?
“既然你說自己是做苦活的宮女,我玄殿倒是有很多苦活等著你做。走吧!”玄溟澈故作冷淡地瞪她一眼,率先跨步朝玄殿走去。
喬奕晴聞言有些呆愣,反應半天,沒有理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