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瓊臉色興奮一把拉住陸小青的手道:“小哥真好竟把瓊兒比做瑤池仙子,小哥,瓊兒好喜歡這首詩,你就把它送給我好不好?”陸小青露齒一笑道:“本來就為你所做,自然是送與你了。”搖頭晃腦間見白勿和張一之既是驚訝又是難堪,此詩一出在無其餘詩可追,自己的文才怎麼做也不可能在蓋過這陸小青之詩,頓時奄在當處。
李君軒微笑道:“早知你文采非凡,今日算是見識了,不過做哥哥的還是喜歡你那首:眼前道路無經緯,皮裏春秋空黑黃。那意境可比今日高多了,既然提到這不如你從頭詠來,我也想聽聽全文。”
陸小青眉毛一挑朝李君軒拋了個媚眼,眼睛眨了眨卻不說話,隻盯著李君軒笑。李君軒一見陸小青這無賴樣子當即失笑道:“依你,依你行了吧。”陸小青就知李君軒明白自己的意思,聞言朝吳之浩一挑眉,吳之浩喜笑顏開的在桌底朝陸小青豎起大拇指。
李瓊不知幾人打什麼啞謎不解道:“小哥,你怎麼還不說?”
陸小青嗬嗬笑道:“要聽好詩當然要有耐心,也罷,今天我心情好便做全了於你們。桂藹桐陰坐舉觴,長安涎口盼重陽。眼前道路無經緯,皮裏春秋空黑黃。酒未滌腥還用菊,性防積冷定須薑。於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餘禾黍香。”
一詩落成,陸小青滿以為滿堂采,那知餘人都一臉沉思狀,不知道各自在想些什麼,陸小青頓覺無趣。
半響張一之一聲長歎道:“我本以為那“會向瑤台月下逢”已經是極品,沒想到這首詩方是絕頂之做。這詩本要寓大意思才是為上,今日這詩以小題目寓言大意義,唉,我張一之是自愧不如,陸兄實乃曠世人才啊,佩服,佩服。”這張一之也是個精覺的人物,見今日這陸小青大展其才,便知憑自己才學定然是壓製不住,這詩一出更是難已望其項背,加之李君軒刻意維護之意也很明顯,頓時態度一轉半真半假的捧起陸小青來。
白勿連連搖頭舉杯飲茶,好似此詩回味無窮一般。
李君軒舉起茶碗向陸小青敬了一下喝了口後道:“確實是好詩,隻是諷刺世人太毒辣了些。白兄,張兄,吳兄這都閑聊起湊趣的,也就不必傳之出去。”
我當然知道毒辣,紅樓夢上都是這麼說的,不過具體毒辣到什麼地步我也沒懂起,反正是隨口溜出來的不管了。
還沒等陸小青發表意見,李瓊一拉陸小青道:“什麼東西?我沒大明白。好了,好了,不說這些,我們說點好笑的。”李瓊這一扯開話題說笑起來,幾人也便都附和起來,隻留下陸小青滿鬱悶的,不過就一首詩嗎,我又怎麼了?
第二日一早吳家船隻已經停靠在揚州碼頭,吳之浩忙道:“我們晚了時間,今日便是我妹妹選婿之日,看日頭應該快開始了,我們要快些了。”邊說邊給陸小青使了個眼色,陸小青斜眼見吳之浩身旁的小廝手中正捧著個包袱,看情況應該是白玉壺,當下笑眯眯上前拉住李瓊和李君軒的手道:“快點,別去晚了就沒有好戲看了。”
李君軒好笑的隨著陸小青快步踏上吳家派來的馬車,幾人談笑間快速的朝地點而去。
選婿地點是吳家產業下的一處酒樓,此酒樓地處一處比較空曠的長街口子,門口四條街道當中交彙,此時隻有吳家人在上麵,其餘無一個客人。酒樓下方的街道中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當的上人山人海。青一色的年輕公子,看穿著打扮有富有貧,麵容到都還齊整。酒樓兩旁隔離了一個界限,界限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都一臉看好戲和興奮的表情注視著街道中被攔出來的地方站著的年輕哥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