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閉著眼似乎睡著了的陸小青,靠在李君軒懷裏點點頭,慣‘性’的恩了一聲,就像當日與天宇談籌糧時一樣。李君軒輕輕的撫‘摸’著陸小青微涼的麵頰,眼中濃的化不開的柔情,牢牢地鎖住懷中睡著的‘女’子,這次再也沒有一閃即逝。
輕輕俯下頭去在陸小青的額頭上應上一‘吻’,低聲卻堅定的道:“小青,我不會放開你了,這輩子我已經認定你。”
夜空越發的美麗了,銀河在天上搖曳生姿,月光下,沙灘上的兩個人相依相偎的坐在一起,男的緊緊的摟著身前的‘女’子,抬頭望著天空的麵上既溫柔又堅定,懷中‘女’子一動不動的沉睡著,隻是恍惚間眼角一滴晶瑩的水滴,緩緩從麵頰流下,不知道是想起了傷心事,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昏沉沉的睡了一日,醒來後看見微笑著望著自己的李君軒,眼神裏明明白白‘露’出了情感,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濃茶,指天發誓道:“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醉酒的滋味好難受。”
李君軒輕輕‘揉’了‘揉’陸小青的頭發笑著道:“知道不好受就好,來,我給你按按頭。”邊說邊按著陸小青的太陽‘穴’,力度適中的‘揉’起來,陸小青看了李君軒一眼,卻沒像往日那樣避開李君軒的好意。
旁邊李瓊正和著嘴輕笑,‘門’口綠袖就走了進來,一見下忙讓李君軒,自己幫陸小青按摩起來,邊微笑著道:“姐姐,剛才那位木大叔來過,找姐姐有事。”
陸小青邊靠在綠袖身上邊道:“木大叔有什麼事?”
李瓊搶過話題道:“我知道,不知道這個木大叔怎麼想的,突然提出要小青姐姐給他兒子主辦成親典禮,當黑子的主婚人。”
陸小青咦了一聲還未說話,李君軒邊笑邊道:“多半是聽見昨天晚上瓊兒的話了,知道我們幾個有點身份,看你儼然是我們一眾人的頭,便要你給黑子當主婚人了,聽說這裏的風俗是成親的時候,主持的人身份越高貴,那對新人以後就越幸福,所以木大叔就來找你。”
陸小青嗬嗬一笑道:“我算什麼身份尊貴,這裏就算我最沒出身,木大叔居然找上我,嘿嘿,看走眼了。”
“姐姐可不知道,聽說這裏的風俗‘挺’奇怪的,主婚人比爹娘都還大,婚事上一切由主婚人說了算,成婚的儀式也是主婚人來‘操’辦,反正一句話,主婚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爹娘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人還未進‘門’,蘭心的話聲就到了。
陸小青正想推脫突然一‘挺’身坐直滿臉興趣的問:“是不是一切都是我說了算?我想給他‘弄’個什麼樣,就什麼樣?”
綠袖道:“好像是的,今天木大叔是這麼說來著。”
李君軒一見陸小青兩眼發光,不由笑道:“小青又在打什麼歪主意?這可是別人一輩子的事,你可別搗‘亂’。”陸小青看了一眼李君軒,滿臉嗬嗬的‘陰’笑著,這婚禮我搞定了。
七日後正是黃道吉日,這天一大早小漁村邊吹吹打打的就鬧騰了起來,木大叔家裏早聚滿了人,聽說這次給黑子主辦婚事的是京城和江南前來的貴人,好像還是跟皇家有關係的,不由其他地兒上的人都來了不少,都想粘粘這貴人的喜氣。本來新娘子就是鄰村的,這下木大叔‘門’前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道賀的人。
隻見木大叔的土房子前張燈結彩的掛滿了燈籠,‘門’前一條火紅的絲綢從內堂一直鋪到接新娘子的河邊,上麵鋪滿了芙蓉‘花’,本來想用玫瑰的,無奈這年代還沒有出現溫室,這時節菊‘花’倒是多,不過不敢用,又不是去上墳。
此時李君軒、李瓊和龍子羽等些人都坐在了木大叔屋裏,遠遠聽見嗩呐聲震天,龍子羽頗不解道:“這成親本來就應該在晚上,怎麼陸老板要安排到白天,真是匪夷所思。”
李君軒一臉笑意的搖搖頭,小青要是按規矩辦,那就不是陸小青了,一邊跟木大叔聊天,一邊等待即將到來的典禮。
陸小青此時一身大紅長衫男裝打扮,與黑子正在鄰村接人,新娘子家裏此時擠滿了看熱鬧的人,遠遠見一人身穿紅‘色’,一人身穿黑‘色’衣服走了過來,隻見穿紅‘色’衣衫之人麵容俊俏,神態風流,顧盼間神采飛揚,頓時好些人連連讚道:“好俊俏的新郎,這劉家‘女’子真是好福氣喔,這麼俊得人到什麼地方去找,我這輩子都還沒有見過有這麼好看的人,好福氣,好福氣。”
“哎呦,你看那新郎身邊那人,那是穿的什麼東西?好古怪,怎麼覺得越看越難看。”
“這是什麼東西,哪有成親的時候穿黑‘色’的衣服,這新郎官也不說說,帶這麼個人來別……咦,怎麼有點像黑子,不是吧……”
一身大紅的陸小青身邊,黑子正一臉鬱悶的偕同陸小青走著,相對陸小青的一臉得意,顧盼神飛,黑子可就沒那麼好心情了,隻見黑字頭上戴了頂黑‘色’的帽子,上麵‘插’了兩根‘雞’‘毛’,身上很貼身的穿了一套正宗的西服,三排扣的,扣子用的是紅‘色’的瑪瑙,襯在全黑的西服上說不出的別扭。‘胸’前‘插’著一朵芙蓉‘花’,‘花’下邊掉著張紅‘色’的字條,上書兩個大字,新郎。
手中抱了一大把芙蓉‘花’,上麵纏繞著很多層絲綢和草紙,當然草紙上麵塗了很多層顏料,一張張‘精’神抖擻的豎在芙蓉‘花’中,把十一朵芙蓉‘花’襯得有鐵鍋那麼大。
西服前麵看去相當美觀,待走過竊竊‘私’語的眾人之後,‘私’語聲頓時停了,一眾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黑子的身後,隻見黑子身後的西服非常有個‘性’的翹起,猶如一隻燕子尾巴,正一扇一扇的隨著黑子的走動而晃動著,眾人一愣之下頓時哈哈大笑,這搞的是什麼。
相對黑子的一臉尷尬,陸小青倒落落大方的緊,一邊微笑的回應四方,一邊瞪著身旁跟著的吳麗華n眼,叫她按自己畫的樣子做一件燕尾服,今天早上拿到的居然是這種成品,還是明州的大師傅用了七天七夜趕出來的,前麵倒是沒有一點問題,這後麵居然是用鐵絲固定,硬是做了一個燕子尾巴出來,還好意思跟自己說燕尾服不就是燕子尾巴嗎,改都沒辦法改,還要不要自己穿,那也就將就著用吧。
平日隻比陸小青高幾公分的黑子,今天比陸小青高了至少十厘米,隻見他腳下踏著一雙黑‘色’的油光發亮的鞋子,遠遠一看頗有點像現代的皮鞋,黑子正踮著腳小心翼翼的走著,鞋子是蘭心去找人做的,瞧那些師傅多有個‘性’,上好的黑‘色’布鞋裏墊了個七八厘米高的木頭,由於不能‘露’出鞋跟,所以盡在鞋子裏麵下功夫,鞋麵上,鞋幫上,全部先刷了幾層炭灰,掩蓋所有其他的雜‘色’,最後全麵刷了很多層油,雖然重了點,濕了點,可是看著油亮油亮的,倍兒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