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堅決不放。
“站著幹什麼?幫忙啊!”斯文人喝令部下。
倆胖子加入爭奪行列,陳步誠放開了,再不放吉它就不是吉它了,非被扯爛不可。
斯文人拿過吉它,左瞅右看,我當是什麼寶貝呢,操!不就一破吉它,揮手便往地上一砸。
陳步誠瞪著他。日了,這也太囂張了,老子的吉它憑什麼要你來砸啊,要砸我自己不會砸啊。造一把吉它容易麼?你沒收就沒收得了,幹嘛砸了啊?那不是浪費麼?媽的,敗家子一個!
斯文人顯然不能忍受這種挑戰似的眼神。不服?你不服又能咋地?老子就是管你的,你就是被老子管的!
伸手去推陳步誠“以後老實點!”
“別動手動腳的。”陳步誠側肩退步讓開斯文人的手,你他媽的惡不惡心,指甲這麼長?幾年沒剪了?
斯文人小手指和大拇指的指甲很長,彎彎的足有四五厘米。一把沒推到陳步誠,反倒自己往前一摔,啪!爬地上了。
他很倒黴,踩在一坨又稀又滑的東西上,兩隻手,四個長指甲,斷了!斷的那麼工整,幹脆。
刁民暴力抗法!
糾察有權以暴製暴?
四五個糾察圍了上來,拳打腳踢。
陳步誠身行還不錯,左擋右攔,沒挨到一下。他隻是格檔躲避,沒有還手。
打架打的是什麼?
是錢!
陳步誠太窮了,打架不是他玩地,打傷了人他賠不起。
五個人還打不過?那再上五個人!
群眾的眼晴是雪亮的!
不像話,明明自己摔倒的,怎麼能怨別人?還動手打人?
十五個打一個!陳步誠看似屬於弱者一方。
弱者通常能喚起人們內心的同情,衝上三個觀眾,準備勸架。
還有幫手?照打不誤!又是十多個糾察加入戰團。
上去的三名觀眾明顯有些自不量力,三兩下便被打倒在地,滿臉開花,鼻血齊流。
陳步誠一看三名觀眾躺地上,他火了!老子的粉絲,衣食父母你們也敢打?
拚了!
拳似流星,腿如狂風,瞬間打爬下四個糾察。
爬下四個,卻上來了八個。
又上去六名觀眾,準備把他們的朋友扶回來,很遺憾,他們沒扶回朋友,自已也沒能回來。
三變六,六變十二,十二變三十六。
群眾的力量很大,很強,不一會聚集了上千人,整條街水泄不通。
當然,大多數是看熱鬧的。
瞧熱鬧是國人的一大習慣,幾千年未變。也有少數別有用心之人,趁亂插上三拳兩腳。
千百人擁在一起,場麵很混亂。
“呼叫總部,呼叫總部。XX街需要支援。”斯文人拿通話器的手有些顫抖。他沒想到摔一把吉它,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二三十張空際懸浮車,從四方趕來。
依舊是白色的頭盔,深藍色的糾察套裝。大約二三百的城市糾察從懸浮車上下來,他們帶著電擊手槍,高筒靴閃著黑色的光芒。
“散開!全部散開!”高音喇叭的警告聲,壓過了千人的喧嘩。
所有人一齊住手,增援而來的糾察陣容很強大,三百人的方陣很整齊,帶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很顯然這三百人是糾察中的精英,糾察正常執行公務是不可以帶電擊手槍的,隻有危急事件才可以帶槍前去支援,他們不像警察,可以隨身攜帶槍支。
瞧熱鬧的群眾一哄而散,整條街就隻見白色的頭盔晃動。地上躺著幾十個受傷的群眾和糾察。有的還能哼出聲來,有的就像個死人,沒半點反應。
至於陳步誠這個罪魁禍首禍首,他倒是很想走,可惜走不掉。二十來個糾察圍著他,糾察有十來個兄弟被這家夥給打翻了,若是放走他,這臉往哪擱?
斯文人迎上增援隊伍:“隊長,就是那小子鬧事。”他手指著陳步誠向他的隊長打報告。
他的隊長是個頭很大,方臉絡腮胡,身材魁梧結實。
糾察隊長很不高興,百十個人連個賣唱的都拿不下,身為這個片區的糾察隊長他大概覺得很沒麵子。
他陰沉著臉,帶著五個得力手下朝陳步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