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你對那家夥做了什麼?他昨天竟然沒出現,沒出來纏著我。”唐芯芯坐在奔馳車的後排在清晨的上學路上向前排副座上的梁羽不斷打探。
梁羽沒有告訴她任何事情,隻告訴了馬伯,馬伯對此是跟他翹了好幾次大拇指,拍著大腿笑,這事兒解決了,姓楊的那崽子就是整個人氣不順兒跑去找他父親,也說不上來是誰揍了他。
“大小姐,這事兒已經過去了,梁小子已經替你辦了,沒人會騷擾你了,你就安安心心讀書。”馬伯操縱方向盤讓車子穩步穿越坡道,上學路上的學生們一個個在車窗外閃過,他減了速度,又開口衝梁羽說:“梁小子,你比小姐大上一歲,能辦駕照了,今天回去呢就跟著學學開車,以後就你來開車。”
“…”梁羽沉默著,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學校門前停著不少車子,車接車送的待遇並不是唐芯芯這種大小姐獨有的,一些溺愛孩子的富足家庭也會選擇這樣,可停著車不奇怪,有個戴墨鏡的黑西裝肌肉男守在車前就有點惹眼了。
梁羽剛替唐芯芯打開車門,就看見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女孩站在學校門口,等著唐芯芯似的,正是昨天的白柔。
“呦,還說我有個跟屁蟲呢,你這麼急著也找了一個?這麼愛跟我學?”唐芯芯盯著那個肌肉男守著的車子,正是白柔家的,率先就對著白柔發起了攻勢。
“這倆大小姐,不掐掐就不舒服,跟那愛吵嘴的小兩口兒似的,其實就想跟彼此一塊兒玩,我看著她們倆長大的,白柔他父親白慶門跟唐老爺是世交,你就不用理會她倆的事兒了。”馬伯到梁羽身旁嘀嘀咕咕說了這些,就開著車先回去了,宅子裏還有事兒要做。
“什麼叫跟你學?這是我爸的保鏢,我今天想讓他送我上學而已。”白柔撥拉著眼皮,朝唐芯芯吐了吐舌頭。
“哦?是嗎,你家的保鏢能帶進學校嗎?”唐芯芯回頭掃了一眼那車子旁的肌肉男,拍拍木樁一樣站立著的梁羽,對著白柔將兩條胳膊叉在了胸前。
“帶進學校有什麼了不起,你家的保鏢能打嗎,看起來就一個毛頭小子。”白柔向前一步。
“毛頭小子?我家的保鏢連車子都能空手掀起來。”唐芯芯也上前一步。
“你吹牛!”
“不信拉倒,反正你家的保鏢沒這本事吧?”
“那來比一比?”
“好啊,放學之後,學校後山口!”
唐芯芯和白柔同時冷哼了一聲。
“…”梁羽在一旁無奈極了,這兩個大小姐,鬥嘴就鬥嘴,直接攀比起來了,比就比吧,不比吃不比喝不比爹不比娘,比誰家的保鏢厲害…
……
夕陽西下,按說是回家做些感興趣的事之後睡覺的節奏,可唐芯芯卻興奮難耐的拽著梁羽的衣領出了校門,馬伯早已開車等在校外,當然等著的還有白柔和她的保鏢。
讓梁羽沒想到的是,明知道不是什麼有意義的事兒,馬伯竟然同意開著車去後山口,幫著兩個大小姐搞一出鬧劇。
馬伯的心思根本不難猜,蹬著車頂在天上蹦個幾十米的距離是常人能做到的事兒嗎?他是想了解梁羽的本事,又不好自己開口去問,這出鬧劇必定得暴漏點什麼信息。
梁羽在心裏有些犯了難。
黑色的奔馳在前,白柔的保鏢駕駛寶馬在後,兩輛車子開著就上了後山口。
學校的後山口兒怪石林立,山上光禿禿的石頭間種了不少鬆樹,但實在構不成有什麼遊覽價值的風景。
唐芯芯先下了車,對著白柔就是一句:“你說吧,怎麼比?”
白柔將馬尾的發梢繞在自己的發梢上,撇了下腦袋:“我看就打一架吧,誰贏了就是誰厲害。”
“大小姐,這很白癡。”梁羽終於忍耐不住了。
“是她白癡又不是我,你就跟她的保鏢打一架唄。”唐芯芯轉身輕靈的繞著梁羽轉了個圈。
“你!”白柔氣了,朝著身後帶墨鏡的黑西裝男連珠炮似的說:“金剛,上去,給我打死那個毛頭小子,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梁羽看見那個保鏢點了頭,但墨鏡下的嘴角卻是抽了抽,保鏢就是負責安全的,這使喚著來打架,是個人都不可能高興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