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春直勾勾地盯著安解川消失的地方,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長長地歎了口氣。
那聲歎息仿佛包含了無盡的悲傷、無奈和釋然。然後,他緩緩邁開腳步,朝著安忌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
當他來到安忌身邊時,小心翼翼地將她攙扶起來。他默默地帶著安忌向後山小院走去,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
抵達後山小院後,李應春輕輕地將安忌放在床上,為她蓋上柔軟的棉被。
天上的劫雲感受不到渡劫者的氣息,緩緩開始消散,正當劫雲快要消散殆盡時遠處傳來了巨大的波動,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又有人嚐試渡劫了。
李應春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他凝望著漸漸消散的劫雲,然而,這些劫雲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重新聚攏,再度凝聚起來,向著遠方飄然而去。李應春不禁深深歎息:“白日何其短暫,百年苦恨易滿啊!”
李應春終是將門閉上,坐回到安忌身旁靜靜的等待安忌醒來。
劫雲飄向的地方正是魔窟,經過安解川的一番消耗劫雲的威力降低了不少,而壇洛正是想要鑽這個空子爭取踏入這飛升門後的仙界。
“主人,不出意料的話劫雲還需半炷香的時間就到魔窟了。”一旁等候著的黯道。
“我知道了,這次渡劫,我勢在必得!”壇洛看著迅速靠近的劫雲道。
“主人務必多加小心,雷劫乃天地至純之物,對我們魔族有天生的克製,即使已經被消耗過也不容小覷。”黯出言提醒。
“需要你多說嗎?我自然知道,你退下,我來會會這天地至純之物。”壇洛不耐煩道。
“是,主人,我先回乾坤袋了。”黯說完化成一道流光進入了乾坤袋。
沒錯,壇洛不僅要鑽空子渡雷劫,並試圖將黯偷渡上去。這一次的雷劫必是凶險萬分,欺騙天道輕則身死道消,重則魂飛魄散,這必然是一場豪賭。
劫雲的氣息猛然降臨在壇洛頭頂,壇洛這才起身將乾坤袋收起,吞服下幾顆能短暫提升身體的丹藥。
壇洛猜的沒錯,雷劫的強度卻時降了不少,前幾道雖然算不上輕鬆但也勉強抗了下去。
伴隨著解雲最後積聚力量,壇洛急忙吞下幾顆丹藥補充魔氣,迅速將狀態恢複過來。
碗口粗的雷劫徑直劈向了壇洛,這一擊直接讓壇洛的魔氣消散大半,不留喘息的機會又是一道雷劫劈下。
壇洛痛苦的嘶吼出聲,但雷劫並沒有消退的意思,好像更加興奮。壇洛雖然料到魔族飛升受到的雷劫肯定會比正派修士要多,但沒料到雷劫的攻勢竟愈演愈烈。
壇洛將僅剩的丹藥一口吞盡,試圖強行渡過雷劫。然而在雷劫的威壓下,壇洛隻感覺力量似乎在被剝離,壇洛一時間有些慌亂,不等壇洛做出反應,滿身的魔氣竟然隨著體內的渣滓一同被劈的灰飛煙滅。
壇洛愕然,伴隨著魔氣被剝離,壇洛感覺腦袋裏混亂的記憶也開始變得空白,然而在雷劫試圖徹底將壇洛的記憶剝離時竟然被一道禁製給阻攔了下來。
連壇洛都不清楚怎麼回事,但他也感受到了這個特殊的禁製似乎封印著重要的記憶,而且以這方世界的階位竟然也無法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