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極反笑,不想再和他糾纏這些問題,扭頭便走。
後山的路極崎嶇,我上次和若薇一起走過,這次雖黑燈瞎火的,但憑天上的月光照明,倒還不是很大問題。我氣哼哼地往回走,也不管腳下深淺,我聽到他在背後默默跟著我的腳步聲,懶得搭理他,步子越來越快。
隻聽草叢裏沙沙地響,一不留神斜裏竄出一個足球大小的黑影,飛速朝我掠過來。我正在氣頭上,見了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黑影,心裏頓時一股邪火冒出來,怎麼什麼都來欺負我!正巧那黑影竄到我麵前,我想也沒想,抬腿便是一腳……
這帶著我怒氣的一腳飛出去,力道驚人,還竟然精準地踢中那黑影,隻聽一聲難聽的叫聲傳來,嚇我一大跳。那黑影劃過一道弧線,頓時隱沒在草從中,消失不見。
“你在做什麼?”淩奕兩步衝上來,跟我一起訝然看著黑影消失的方向,估計他是在背後看到我全套的動作,接著轉過頭來,呆看著我。
我也轉過頭呆看著他,“好像是什麼動物?”剛才一腳‘淩空抽射’,精彩得我自己都想喝彩,但是觸到那黑影,卻是軟綿綿的,肯定是個小動物沒錯,我都幹了什麼?!
所有的怒氣都隨著那一腳和一嚇消失不見,但是究竟被我踢中的是什麼?它的慘叫讓我聽不出它到底是哪一種動物,但是它是個生命沒錯。我開始隱隱的自責,我太衝動了。
淩奕見我呆愣著,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手伸到一半,卻又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我頓時回過神,原來我剛才說的,他都聽進去了。我忍不住笑起來,這個男人好好笑啊,先前在議事廳,還威風淩淩的居高臨下,這會兒卻又變成這個樣子。人都有雙麵性,還真是沒錯!
我笑得不可抑製,扯得渾身的傷口火燒火燎地痛起來,脖子上那道劍傷也火辣辣的,我邊笑邊皺眉抽氣,看得他眉頭深深地皺起,他難堪地低吼道:“你笑夠了沒有?疼成這樣了還不知收斂!”
“沒夠!”我故意要氣他,單手叉腰道:“反正疼的是我,你的顧清影又感覺不到。”
“夠了!”他麵色突然一變,嚇了我一跳,他如鐵鉗般的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臂,一個踉蹌將我拖到他身前,咬牙切齒道:“我已經縱容你夠久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這樣,我就……”他一頓收聲,雙目憤怒地盯著我,抿緊了唇不再說話。
“你就怎麼樣?”心頭無名火起,我立即就接口道:“你就要將我怎麼樣?讓我再死一次?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呢,你所謂的抱歉,所謂的遷就,所謂的縱容,不過就是想讓我乖乖地聽話嘛,你今天讓我來看這場戲,不過就是想讓我以後別再到處亂跑,淩堡主,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差點賠了夫人又折兵,何必這麼麻煩呢,直接將我關起來不就得了嗎!”
我挑釁地回瞪著他,我知道他不敢將我怎麼樣,至少大限未到之前,他絕不可能將我怎麼樣;他也不會將我關起來,因為我今日在眾人麵前露了麵,如果轉頭這新婚夫人便失蹤了,他無法給眾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知道我的話是觸了他的逆鱗,但是那又怎麼樣。我不恨你,我不恨你,那不表示我不憎你厭你,心裏的惡氣一股腦兒的往外衝,加上今晚失敗的逃跑,我滿肚子的怨氣總得有地方出。
我跳起腳地對他叫囂:“你將我關起來呀,你不將我關起來,我還會每天在外麵惹是生非,還會每天都不停結識更多的朋友,你能怎樣?你去告訴每一個人,不許和我打交道,不準和我交往?說不定我還會愛上誰呢,你不知道吧,我那世界的人性觀念都很開放呢,你知道什麼是‘性’嗎?……”
“閉嘴!”他一聲怒喝,打斷了我的‘演講’,左手一帶,我又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放開我,你這惡棍,無賴……”我尖叫著踢打他,聲音在黑夜中傳開來,還好他剛才現將眾人遣散回去了,否則這會兒定可讓他吃個大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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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親們周末越快!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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