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宮室裏待了一天兩夜,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麵是怎麼解決這事兒的,雖然有人按時送餐過來,卻沒人帶個消息。
第三日一早,我和錦娘坐在廳裏,不時朝外觀望。
錦娘這兩日什麼都沒說,隻是不時擔憂的看著我歎氣,我見她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安慰她道:“錦娘,別愁了,我雖然對你家老爺並不熟悉,但是也能看出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一定能把這事兒處理好的。”
“小姐,”錦娘微歎了一聲道:“我不是擔心這個。”
我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奇道:“哦,那你擔心什麼?”
她怔了一下,終是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難道還有別的危機?不會是怕顧韞之看穿我是假冒的吧,我頓時急了,拉著錦娘不放,“錦娘,你倒是說啊,你不說出來,萬一我要是不小心露餡了怎麼辦?”
錦娘還是搖頭不語。
她越是這樣,我越是著急,我站起來,偎到她身邊,不依不饒的纏著她,非要她說出來。[]
錦娘被我逼得沒法,終於又歎了一聲道:“小姐,堡主他……”
“他怎麼了?”我納悶道。
錦娘怔怔地看著我。臉上竟然帶上了一絲淡淡地感傷。眼神朦朧而憂慮。如同下定決心般道:“這十幾日來。我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堡主對你……”
“他對我怎麼了?”我一愣。心裏頓時有一股複雜地情緒湧上來。連帶說話都沒了底氣。
“唉。小姐。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明白嗎?”錦娘哀婉地聲音如同一記悶棍。猛敲在我心頭。
“我……”我怔怔地看著她。什麼都答不出來。是啊。我自己心裏怎麼會不明白。不過是逃避不去想罷了。我不是傻瓜。也不是不諳世事地單純少女。這段時間來。和淩奕之間那隱隱約約地暗流湧動。我不知是感覺不不到。一開始。我抗拒地將它當做是淩奕對顧清影地愛屋及烏。當做是對這身體地關愛和保護。可是最近。他越來越分明地表達出地那讓我難以抗拒地暗示。也許是潛意識地。但我卻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自己也開始恍惚。也開始一腳踩進一潭渾水中了。
雙手不自覺地握在了一起。還未恢複地右手傳來火辣辣地疼痛。我猛地一震。回過神來。看著錦娘。看著她擔憂地眼神。她是在提醒我嗎?提醒我終究不過是個替代品。這身體地正主還在芙蓉堡等著。還是擔心?擔心我奪了顧清影地位置?
原來是這樣。我一直以為這些日子來。錦娘怎麼也應該有一些相處之情。可是我卻天真地忽略了。顧清影是吃她地奶長大地。如同她地女兒。她對我地情誼。恐怕也單是對這幅身體地吧。
我自嘲的苦笑起來,看著錦娘的眼,一字一頓道:“錦娘你放心,我方寧夕永遠不會取代任何人,我就是我,我不屬於這裏,也不會跟任何人有任何關係!”
“小姐,”錦娘慌忙站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冷冷道:“不用說了,錦娘,我都明白。”
“小姐!”錦娘越發急了,聲音也高了起來,“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我是想說,待清影回來後,你們可以做姐妹,我想堡主他……”
“夠了,錦娘……”我厲聲打斷她,“永遠不會有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