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這個意思!”若薇淒呼道。
兩人的聲音都大了起來,外麵立即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一怔,忙喚住錦娘:“你們都別說了,每一個人對我怎麼樣,我自己心裏都清楚。”
話音未落,已經有兩個粗壯的仆婦立在門外,看著屋裏的情況,沉聲道:“敢問夫人是有何事發生?”
“沒事!”我站起來,整了整衣裙,“若薇和錦娘吵了兩句嘴,如今已經爭執完了。”
錦娘依言憤憤地瞪了若薇一眼,若薇也怯怯地站起來,臉上淚痕還未幹,隻是低低地說:“是若薇不對,若薇下次不敢了!”
那兩個仆婦麵色變了變,這才悻悻地退了下去。
我看了看若薇,本想一言不發地轉身而去,還是始終狠不下那個心,隻好低聲道:“過去地事情就別再提了,人嘛。都要向前看,對吧!”說完,深深地瞥了她一眼,轉身進內間去了。
錦娘也跟在我身後,轉身掩上門後,低聲道:“她走了。”
“嗯。”我低應了一聲。還是有些恍惚,若薇剛才的那番話,還縈繞在耳邊沒有散去。
錦娘見我這樣子,沉聲道:“寧夕,你這次可不能心軟了,若薇是費青雲的人,費青雲明知我們知道是若薇出賣了我們,還將她派到你身邊,難道不是安了什麼心嗎?”
我狐疑地搖頭:“娘。你是覺得若薇這麼做,是來試探我的嗎?”
錦娘點頭道:“很有可能!”接著頓了頓,繼續道:“即便是她的真心話。我們也不能半分的動搖,明天便是行動的日子,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所以寧可讓她受點委屈,也絕不能大意了。”
我無聲地點頭,手指絞著衣角,沉默不語。七月初六施施然地來了。我安坐在鏡前,看著費青雲派來的喜娘和粗使嬤嬤們進進出出忙裏忙外,心神有些恍惚。
我住的這個溢春堂。雖然不是新房所在,卻也裏裏外外粉飾一新,張燈結彩,火紅地燈籠,字隨處可見,到處的紅羅喜緞。床上整齊地疊放著新娘的嫁衣,金絲龍鳳花紋在火燭下熠熠生輝,鑲嵌了無數珠翠寶石的鳳冠就在我的眼前。我伸手撫摸著那一顆顆冰涼的石頭,又恍然間撫摸自己地臉。這身體,已經是第二次披嫁衣了,卻注定都是隻是一場戲,在這個陌生的時空,我要何時才能真正披上屬於我自己的嫁衣?
錦娘地聲音打斷了我地思緒。回頭見她捧了一個食案,將我的心神又牽了回來。午時已過去很久了,可是從早晨到現在,我都沒有吃過任何一點東西,仿佛成親地當日吃不了東西是理所當然的。也沒有人來問過我餓不餓。
錦娘見房內暫時無人。急急拉了我坐到桌邊,將糕點遞給我。低聲道:“趕快多吃一點,否則晚上連跑路的力氣都沒有。”
我精神一振,這才是正題,不由暗怪自己剛才地多愁善感。忙聽話地拚命補充熱量,哪知還沒吃多少,便有人進來了。
抬頭一看,來人是昨日來送催妝禮的中年女子,見我正在吃東西,眉頭一皺,卻也沒多說,隻是雙手捧上一個描金畫彩的精致木盒,垂了眼瞼道:“奴婢奉少莊主之命,來為夫人梳妝,另外請夫人將嫁妝置於此盒內,由奴婢轉交少莊主。”
我和錦娘對看了一眼,讓錦娘取出昨晚早已準備好地東西交給她。看著她小心慎重的將我卷成一卷的書箔放好,心裏微微一笑。
其實我早就料到費青雲有此一招了,昨晚和錦娘商量了一晚,便由她執筆,將我記憶中的種植方法謄寫了出來,不過我卻動了心思,將原本的淩奕給我的書信中的,上午改成下午,澆水改為施肥,三日變成六日,剪葉改為修枝……這一招是跟金庸大俠學來的,不過這個不是武功秘籍,但是對於阿芙蓉這種嬌貴的品種來說,一點點小差錯也可能導致它提前夭折。待費青雲發現上了我地當的時候,我已經早就逍遙在外了。
不過我還是多了個心眼,笑盈盈地對她道:“既然你知道這嫁妝的金貴,那也別怪我多事,此物本應由我親自交給少莊主,既然你奉命來取,我也不為難你,但是你得給我簽個收據,否則要是途中出了任何差錯,讓這秘方流失在外,這個責任可就不是我來擔當的了。”
那婦人聞言變色變了變,終是沒有拒絕,老老實實地在錦娘給她的紙上簽字畫押。
我將她的收據看了看,滿意的交給錦娘收好,這才笑嘻嘻地道:“那好,如今可以開始梳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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